甘棠只觉得耳边一凉,一把匕首将一条长蛇钉在地上,满地的鲜血。长蛇扭动着细长的身躯抽搐,突然间,蛇头挣脱蛇身,朝甘棠再次扑来。
“啊……”袁标举着一块大石头,冲到甘棠前面,咣咣的砸向蛇头。
甘棠吓的向后退去,一条结实的手臂稳稳的挡住快要跌倒的女人。等到甘棠站稳,墨怀刑收回手臂问:“你流血了?”
他们二人走到三岔路口,恰好瞧见毒蛇袭击甘棠。
“没有呀!”甘棠摇头,刚刚那人只是力气太大,抓红了自己,可并没有抓破。
袁标将蛇头砸的稀巴烂,气冲冲的看向墨怀刑,“你们怎么检查的……”
墨怀刑一个眼神看过去,袁标吓的闭了嘴。
甘棠转身看向林爽的方向,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
也没多远,这么大的动静,不应该听不到呀!
回到房间休息的甘棠,越想越觉得林爽奇怪。不只是反应,还有行为。平时,她从未喷过那么浓的香水。何况陆正谦在养病,根本不能闻香水。
你流血了?
墨怀刑的话在耳边响起,甘棠走到镜子前查看自己的伤痕。脖子上涂的药膏还未干透,她伸手抹了下来。
淡淡的药香味里有一股血腥味。可涂抹的地方,并没有流血。毒蛇最喜血腥味,最讨厌香水味。
她想杀我!甘棠恍然惊觉。
可是为什么呢?
若说是他没有得手害怕自己告诉陆正谦,让林爽杀自己,也不对呀。岛上没有信号,那个时间差,林爽根本不可能知道结果,也接不到命令。
不对。邮轮上的医疗条件,自己被毒蛇咬了也不会死掉。
所以真相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是“他”得手之后,林爽再让自己中毒。好让自己知道,如果不听他们的话,随时会死。
并且,他们手中有自己的裸照,自己不敢轻易对陆正谦说。他们就可以从易到难,一点一点的控制命令自己。从而完全成为“他”的棋子。
想来想去,甘棠觉得这个猜测是最合理的,不由的背脊骨发凉。难道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一条小命就要这样葬送吗?
还是告诉陆正谦?可自己没有证据,他会相信自己吗?
混乱的脑海中,闪现出墨怀刑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有弱点和把柄在别人手里没什么不好!
因为这句话,父母暂时安全,自己也逃离被威胁的命运。如今,墨怀刑说的这句话还能救自己吗?
既然“他”想拍自己的裸照控制自己,那就送给“他”又有何妨。
下决心容易,可当甘棠借口拍岛上的风景要来相机后,才知道行动有多么困难。多年不曾细看过自己身体的甘棠,站在镜子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才拍下一张照片。
原来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照片缓缓从相机下面出来。甘棠摸着还有热温的照片,含泪装进了信封里。
晚上吃过晚饭,甘棠借口拿东西,跟林爽一起回邮轮。走至甲板上,甘棠停下脚步,朗声道:“不愧是南华大学生物系的高材生,生物学的就是好。”
她是当红女星,别人知道她的履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说出来。
林爽把甘棠拉到背离荒岛的一侧,急问:“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照片,给!”甘棠挡开她的手,从兜里掏出信封,笑道:“我不会向父亲告发你们,如此可放心了?”
虽然她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担心自己告发,而是想要利用自己。
林爽见甘棠离开,打开信封。只一眼,她急忙收好信封,小跑回房间。有了这些裸照,何忠再没有理由逼甘棠陷害“他”,否则甘棠一定会发现蹊跷。
这么说,自己安全了!
林爽赤脚站在房间里,双肩颤抖。突然间,她拿起一瓶保湿水跑进卫生间。半瓶淡绿色的液体染绿马桶,随着抽水按钮的按下,逐渐清澈。
被毒蛇咬一口,有木子医生在,没有那么容易死。所以林爽偷偷存了些毒液,想在甘棠治疗时,偷偷给其注射,造成中毒而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