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仿造了本王的令牌,易容成了风树的样子,假传本王命令。”
江姝柠抿着嘴唇,眼帘低垂,盯着一处失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萧承渊审视着她的神情,半晌,自嘲一笑,“你不信本王?”
话虽是疑问句,但他却说的却格外肯定。
江姝柠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能号令暗卫的令牌贵重要性不用多说,别人怎能轻易拿到这枚令牌仿造?
她确实不太信这句话,但又觉得萧承渊没有必要骗她……
一室静默,外面的风声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萧承渊开了口。
他手指轻敲着桌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道:“你怀疑本王,为何没有想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接近你也是别有用心?多年未见,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他没有变?”
江姝柠心想:我当然敢肯定,他是我亲表哥,我外祖父严厉教育下养大的孩子,他要心眼不正,那天下估计没什么好人了。
她喝了口茶,面上神情却不露分毫,不答反问:“那你说他有什么用心?”
萧承渊哽住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他说他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你去大街上看看,哪
个百姓会雇杀手保护自己?”
上次派福源客栈五个暗卫,死了四个,重伤一个。
他手下从不养废物,这五个暗卫身手算不上顶尖,但也绝不是一般杀手能对付得了的。
杀手干的是杀人放火,银货两讫的活儿。
为了躲避官府,他们都是在黑市交易,一般人根本找不到门路。
金牧北又是如何找到的这些人?
江姝柠眼睛微闪,清了清嗓子,看着他的神色斟酌回答。
“他回来是为了带我逃婚,知道你这个摄政王不是好惹的,所以才雇杀手保护自己,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福源客栈那晚他就死了,昨晚哪会有机会让你抓住他。”
“……”
萧承渊咬牙切齿,手指紧握着扶手,指骨泛白。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气人!
解释的合情合理,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个金牧北虽然看起来很怕他,但和他说话时不卑不亢,口齿清晰,祸到临头了还能从容不迫,这份气度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这样想着,萧承渊忽然掀起眼皮看了江姝柠一眼。
她在他面前也是这般,从不在乎“尊卑”二字。
就算迫不得已的服软,也
是只说几句口不对心的敷衍话。
萧承渊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他的身份最好如他所说那般,要是让本王查出其他的,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
任何一个心怀不轨接近她的男人都该死!
江姝柠心跳漏了一拍,以为他是察觉到了什么。
但男人深邃的眼眸像是不见底的深潭,情绪藏匿其中,她看不透猜不到。
去王府传话的暗卫没这么快回来,萧承渊踢开身后的椅子,握住江姝柠的手腕往外走。
“诶,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