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我看了,地牢位置偏僻,四周的院落没有人住,很少有侍卫巡逻,你换上他的衣服,足以迷惑暗处暗卫的视线。”
“咳咳。”
向锦航适时地咳嗽了两声,“姝柠,我问你,摄政王府的外墙有多高?”
他话题转的猝不及防,江姝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了想,估摸了一个数字。
“三丈多吧。”
“若没有萧承渊那一脚,这点高度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现在我受了伤,无非调动内力,根本不可能翻不过去。”
江姝柠咬牙,冷冷一笑,“你就是看我手臂受伤,没有办法给你把脉,所以才在这里编谎话骗我!”
萧承渊那一脚固然不轻,但向锦航做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不相信他会傻不拉几地硬扛。
要是真如他所说受了严重的内伤,那他嘴唇上的血色哪来的?!
咬破指头抹上去的?!
“我骗你作何,我胸口的淤青到现在还未散开,不信我可以让你看。”
向锦航道不知道江姝柠已经猜到了他的计划,想方设法地推脱。
江姝柠制止了他解衣带的动作,唇角微勾,“那正好,我带了治疗内伤的神药,千金一粒,
见效极快,吃了它可以让你暂时恢复内力,能坚持半个时辰左右,足够你逃出摄政王府了!”
“……”
向锦航是真没想到她有这种药,被噎的一哽。
半天,他问了句:“…这药效这么猛,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离开!”江姝柠冷哼一声,索性把话说开了,“向家上下百余口人,你是不是以为把萧承渊杀了就算是报了仇?我告诉你,这不叫报仇,这是愚蠢的一命换一命!要是外祖父和舅舅泉下有知,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向锦航似乎是被她身上的气势给镇住了,抿着嘴唇,低头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江姝柠吐了口浊气,平复了情绪。
有些事情还得自己想开,否则别人说的再多非但劝不住,还会激起逆反心理。
江姝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向锦航紧握着银针和图纸,眸色一寸寸地暗了下来……
摄政王府大门外,停着一辆奢华却不张扬的马车。
旁边等候的丫鬟看见江姝柠的身影,快走两步迎了过去。
“江小姐!”
江姝柠停下
脚步,循声看来,“你是?”
丫鬟看见她手臂时愣了一声,旋即屈膝行礼,脸上带着笑容,语气恭敬却又不会让人感到过分亲切。
“奴婢名唤知月,是太子妃娘娘的陪嫁丫鬟,奉命前来,请您去一趟太子府。”
承了别人的恩情,总有一日是要还的。
太后寿宴上,皇后多次帮她说话。
她不知皇后用意,心里的忐忑不安胜过感激。
如今坐上去太子府的马车,江姝柠没有很紧张,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曾听萧承渊提过一句,太子妃与太子成婚两年,一直没有怀上身孕。
太子妃大抵是为了这事找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