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议事
“无碍!”康熙挥手,并未放开怀中的胤礽,眼中泛着浓浓的宠溺,“老八,你也看到了。保成身体极差,我不放心,我想让他过来和我一起住。”
话一落音,周遭响起不少呼气声。胤礽挣扎着身子,喘息声稍息粗重,上世为逃离这违背伦理之爱,不惜装疯卖傻,却不料南柯一梦,再次苏醒成了四弟的孙儿,大清朝的三阿哥——永璋。
怀念手中的软鞭,前些时日在京中游荡,若不是康熙出手,险些被人卖入花街,这事在京中引起不少轰动。
因这事,身份曝露,望着手中的软鞭,康熙死死抱着胤礽,双眼通红,周遭众人俱是惊吓不少,若不是顾忌康熙阿哥的身份,恐怕都大叫怪物,准备送官查办,“八弟别听皇阿玛瞎扯,我这身子没几年,好不了。八弟也知二哥喜好美色,不久后选秀是不是给二哥挑几个,我这软鞭用起极不顺手,记得从库房中挑些好的材料送过来。二哥我急用!”
挣扎不了,胤礽也就没再推却,把玩着康熙修长的食指,永璋泛着病气的脸,妖媚不少,胤禩轻咳几声,“前些时日闹得那事,该不会是二哥闹出来的吧!”
怀中胤禛咬牙切齿,寒气更甚,顾及康熙众人在场,狠狠在胤禩腰间掐了几下,美其名泄愤,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落在后来的胤禟和胤祯眼中。
“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胤禟、胤祯纷纷行礼,“听闻前些时日礼部于大人儿子胆大包天,竟对皇族不敬!这事说得该不会就是二哥你吧!”胤禟玩着手中的算盘,狡黠打量着侧躺在康熙怀中的胤礽。
因长年带病在身,面庞泛着不自然的白皙,清秀的小脸,带着胤礽特有的媚意,胤禟笑嘻嘻打趣,小身子奋力爬上椅子,鼓着小脸趣味十足。
胤礽一听,瞬间炸毛,这事他本不想被人知晓,这会被胤禟挑出来,那还耐得住性子,猛的起身,双手就往腰间摸去,“哼!今儿个我替天行道,打死你这贪财狐狸!”
鞭子还未挥出,胤誐单手便抓住鞭子,顺手将胤禟揽进怀中,不忘瞪了胤祯一眼,“二哥,九哥这身子能经受你这一鞭吗?何况太医嘱咐二哥少动怒较好,皇阿玛这事你不知晓?据说昨天,二哥带了两个美人回府,二哥这身子恐怕承受不了美人之恩。”
不温不火,颀长的身子,淡淡一眼给人很大的压力。
见状,胤禩眉头一挑,什么时候九弟和老十这般要好,回头瞥了胤祯一眼,胤祯随意耸肩,表示无辜,“老十你现在的身份是?”
“保成你身子没好,怎么又想那些有的没的。过来做好!”康熙冷声,众人纷纷落座,不敢反驳。
“富察氏·福康安!”依旧搂着胤禟,拨了几盘糕点放在面前,冷冷回话,“还有其他兄弟找到了吗?”
经过九龙夺嫡,神经都不是一般强韧,面对回魂这事,谁都不觉得那不对劲,适应的很好。胤禟被胤誐抱着,也不觉不舒坦,反而对着胤禛眨着眼睛。很是卖弄!看着胤禛嘴角一抽,低唤:白痴!
平日聪明,今日怎么就这么白痴,老十那举动分明就有强烈的占有欲,也就老九看不透,胤禛满头黑线,看着满屋子诡异的众人,前世怎生就没发现。
“我让粘杆处那边的人盯着,有消息马上会告诉大家,皇阿玛那边可还习惯?”
康熙笑道,“无碍,只是这还珠格格是怎么回事?大清朝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民间格格?连后宫都被搅得一塌糊涂,还有那什么五阿哥,这些都给朕……我说清楚!”谈及正事,康熙面色一沉,屋中顿时沉闷不少,除却胤禟不时吧嗒嘴巴,吃着糕点,和胤礽都斗鸡眼,胤祯站着看的不亦说乎,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上世十三的脸。
那个好强的人,不知此时身在何处?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不知为何心底渐渐泛酸。
听罢这话,胤禩面色一僵,“皇阿玛放心,这事儿臣定会处理妥当,等弘昼从山东回来,事实真相便会知晓!”
“那便好,最好在西藏土司进京前处理好,老四这事你责无旁贷!”康熙盯着胤禩怀中的胤禛,面色不渝,老四教的好儿子,偌大个大清朝被他弄得一团糟,如今国库空虚,周遭那些国家更是蠢蠢欲动,“大清朝若是有任何差池,爱新觉罗·胤禛你便是罪魁祸首。”
胤禛垂头,哽咽点头,“儿臣知罪!”包子小脸苍白无力,看得胤禩心疼不已,道:“皇阿玛这事儿臣自会处理,何况弘历这事,也怪不到四哥身上。”
康熙睨了胤禩几眼,“这条路不好走,你确定,胤禛上世是你四哥,今生是你儿子,这罪名你甘愿背上。”话锋一转,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听得众人莫名其妙,除却康熙身侧的胤礽身子一颤,脸色苍白,眼中更是泛着深深地恐惧。
听罢,胤禩将怀中人儿揽的更紧,喉间干涩,“儿臣甘愿,皇阿玛早已决定不是吗?”人生短短数载,稍纵即逝,再不抓紧悔之晚矣!随即面庞淡然一笑。
康熙抿嘴轻笑,瞥了身侧面色苍白之人,轻叹一声,“是啊!早已认定,怎能放手!”
瞬间屋中安静的有些过头,胤禟便觉无聊,伸出脖子朝楼下看去,便瞧见一个年若十七、八岁的姑娘,施施然端坐在大堂之中,怀抱木质琵琶正在调弦试音,女子身侧跟着一名手执二胡的老者。随着女子试音过后,微微抬头,扫视众人,稍稍欠身,清脆悦耳的嗓音便响起:“奴家白吟霜,身侧乃家父白胜龄,今日父女二人愿为各位官爷清唱一曲,若是唱得不好,还往大伙多多海涵!”
及腰乌黑的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公主髻,发髻一侧插着珠花簪子,垂着些许流苏,说话时流苏摇曳生辉,将那张白净的面庞,衬得越发娇俏怜人,浓眉敛黛,双眸闪烁着丝丝算计的眼神,翘挺的鼻梁下有张红润的樱桃小嘴,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无尽的哀愁,此时身着浅白色的衣袍,下身时间浅绿的百褶裙,端坐在那儿,优雅贵气,柔弱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好似出尘的莲花,熠熠生辉,一阵胡琴响起,白吟霜开始唱了起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白吟霜的歌声十分清脆,咬字极重,一串歌词恰似山间流水,轻柔划过众人心间,带着无尽的幽愁,缠绵悱恻……不料,听在众人耳畔却显得哀怨无比,浑身禁不住泛着无数疙瘩。
楼上雅间众人莫不是满头黑线,这白吟霜真不是大清律法,竟在酒楼大肆吟唱淫曲,之前还以为是个什么人,这一看,众人心头倒是涌上不少呕吐欲望。
投怀送抱
听罢,这忸怩的词曲,雅间众人各自扭曲着一张脸,沉闷不语。
胤禛寒着脸,本来没见到十三,心中已是怒火高涨,如今倒好,再弄出这出戏,“怎么回事?龙源楼成了花街,女子这般不知廉耻,当街卖唱。”
胤禟一听这话,当下怒了,怎么说这龙源楼也算到他名下,被胤禛这一说,他面子往哪搁,手中的茶杯倏地一摔,“今儿个给爷说清楚,这么个不知趣的东西从哪蹦出来的,谁给你狗蛋让她留在这龙源楼碍眼的。”
话落,胤誐凑上前,眼神鄙夷,“还不是仗着你九爷的胆,我看着龙源楼也差不多了,粘杆处那会还是交给四哥打理较为妥当。”略带嘲讽的话,讥诮的数落着胤禟,谁不知胤禟爱财如命,龙源楼暗地是粘杆处的点,实际上没少挣钱,这些钱可没见流进国库,全进了他腰包。
云龙混杂,指不准那天就会出事,胤禟这小身子骨顶得住。听着胤誐阴阳怪气的语调,胤禟顿时恼羞成怒,双手叉腰,大吼:“哟!老十倒是长进不少,教训起九哥来了,皇阿玛你看这老十如今长着身子骨强壮,欺负起儿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