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拉了拉相公的袖子,上扬的眼位满是疑惑,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裴清晏这个时候哪里能好好的跟陆时解释清楚,匆匆丢了个稍安忽躁的眼神给了夫郎,接着出言提醒曹知府,
“豫北府。”
说完他自己倒是愣怔了一瞬,随即苦笑一声,俊逸非凡的脸上尽显无奈,看着陆时道,
“你不是好奇为何吴旺财会盯着你我不放吗?这根由可能在这了。”
此时夕阳的光辉正好照进了这间雅房。
将房内静寂的气氛渲染的如暖如春,也让陆时发上新绑的红色绸带更加衬的皮肤白皙,不过唇红齿白的陆时却还是不明白自己相公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他的聪明才智也就能做做生意,吵吵架了,也设计到仕途和官场的他是触角全无啊,
反应迟钝的一批。
看看对面的曹知府听到裴清晏说的话后,虽然不形于色表情未变,但是地震的瞳孔里则是恍然大悟。
豫北府!
“陈家!陈最,是他。”曹知府垂下眼皮,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吴旺财是走通了陈最的路子,科举舞弊才考中的童生,那自然是跟陈家上了一条船了。
而陈最之所以拉吴旺财上船则是看中了。。。。。。
“吴旺财的家世。。。。。。。。。”曹知府看向裴清晏。
裴清晏看向陆时。
陆时:“。。。。。。。。。”你们在说什么哑谜,问他问题之前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啊。
这么永远说半句的,他真不想搭理。
心里这么腹诽,嘴上老老实实,“财力雄厚,豫北首富。”
这可是许母的原话,当时他还还和许母嘀咕,这吴老爹家财万贯,美妾成群的,奈何只有五短这一个儿子,还长成这样。
裴清晏很曹知府相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曹知府觉得他能想到这些不难,毕竟他也是在做相同的事,比如在平江城拉拢赵家等四大家族,比如跟陆时一起经营无烟碳,交好不凡的学子等等。
可是裴清晏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呢?
如果没有人提点他,那只能说裴清晏的政治嗅觉比他想的还要强。
“那你看这次的院试,那边的想法是。。。。。。。。。”曹知府还没回去跟自己的幕僚师爷相商,但莫名的就想知道裴清晏对此事的推测是什么。
又是半句话,得了,陆时索性不听了,不猜了,他还是发呆做个美男子比较好。
“应该是顺水推舟,若真的事发,这平江城这么多的学子可就。。。。。。。。”
这也是裴清晏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的原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是关系到他能不能给夫郎好的日子,能不能护的住他的小夫郎。
如果不能走科举的路子,谈何守护,谈何珍视,谈何将来。
曹知府深吸一口气,这恐怕还不只是裴清晏说的这些,怕要是真的出事,那边的手段之狠厉,估计他也要戴罪入京了。
这平江怕是重新要回到陈家的手中了。
陈家不亏是在平江盘根错节,居然能将吴旺财的学籍弄到平江来。
这事可容不得他不去细查了。
裴清晏见曹知府已经是什么都想到了,接下来也不用自己再去提醒什么,便拉着陆时站起身告辞。
想必曹知府也会尽快的赶回去派心腹之人去调查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