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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涉头疼地开了门,没了隔音,传入若林春凉耳边的叫声更大了一些。
“城垣太太,这边是禁止入内的,”高木涉好脾气地对门外的人说,“我们会认真对待您的报案,请不要太着急了。”
“你说得倒是十分轻松,高木警官,你有孩子吗?”门外的女声气势十足的逼问。
高木涉接连摆手:“还,还没有,我没有结婚。”
城垣的声音更大了:“那你当然不会理解我走丢孩子是什么心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东京大阪那边早就有不少儿童走失的案件了……如果慎太郎有什么意外,你们要怎么负责!”
若林春凉走到靠近门的地方,当然,他不是为了介入他们的对话,而是想看看连续不断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那明明是在特殊负面状态下才能听到的声响才对。
被高木涉称呼为城垣太太的女人正站在门外,精致的面容让人不太能分辨出她的年龄。定制成衣,耳垂、脖子和手腕上昂贵的珠宝,说话时知性而清新的神态——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她此刻的咄咄逼人。
不过若林春凉无法看清她的长相,他只看见了女人脸上的【急切】。接着视线便向下落到她的怀里——那是个一直在啼哭的婴儿。
陌生的环境和监护人高昂的争吵声让婴儿一直哭嚎,它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拼命想引起家长的注意一样。
“是婴儿的哭声,不是猫叫啊……”黑猫大大地松了口气,“都怪之前的事,搞得奈亚也对这种声音有些敏感了。哎,现在又不是特殊状态,怎么可能听到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声音呢!”
又费了一番功夫,高木涉终于把城垣太太劝回了笔录室。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又找不到那孩子,城垣太太有些太着急了,”高木涉转头对若林春凉和法医道歉,“你们继续调查吧,不用在意这边的事情。”
法医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若林春凉起先还觉得在这种时机走丢孩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但听高木的意思,这似乎不是她第一次找孩子?
“‘又找不到那孩子’?”他疑惑道,“那位太太的孩子不是第一次走丢吗?”
高木涉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摇摇头:“这是城垣太太第八次报案了,她的大儿子城垣慎太郎之前……离家出走过几次。”
若林春凉:“……”
搞半天还是个狼来了的故事。
应该是要去处理城垣太太的报案,高木涉表示若林春凉可以继续调查,法医会配合他的行动,如果有什么其他事也可以打电话找他。
存下他的电话后,若林春凉听到了法医的嘀咕:“也难怪那孩子这个时候会离家出走……哎……”
“法医小姐知道些什么吗?”
“啊,”法医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支支吾吾解释道,“因为城垣议员被搜查部逮捕……当然,这只是猜测,那孩子以前也很叛逆。前几次离家出走被找回来之后在警署大闹了几次,是个完全不服管教的孩子啊。”
若林春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您还有什么要调查的吗?”知道自己在背地里议论前议员这件事不太妥当,法医急忙转移话题,“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忙了,还有几份东京来的检测要做。”
看了眼解剖台上的尸体,若林春凉回忆了一周有没有错漏的事情,确定现阶段没什么其他检查可以进行后朝着法医轻轻点头。
“十分感谢您这次的协助。”他笑着说,“您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法医。”
法医红着脸和他道别。
回神秘学事务所的路上,黑猫突然很人性化地问:“这几个案子不用告诉警察,让他们也参与调查吗?”
“看见男人的是吞了那笔钱的丹特陈,知道所有情报的也是被怀疑过的丹特陈。即使我担保这件事是我的学生告诉我的,警方应该也会叫他去问话求证。”若林春凉说,“但不管是丹特陈还是若林春凉,都应该不清楚‘组织’才对,他们之间的信息差太大了,很多消息都没办法解释。”
“是哦,”黑猫先是肯定,接着像是有些惊讶地说,“你看起来对这种事很熟练的样子。”
若林春凉:“阿卡姆的精神病院有一大半都是密大的学生,这一半里又有二分之一是被强制‘治疗’的对象,你以为他们是为什么被关进去的。”
除去一些确实对自身疯狂状态持有否定态度的人外,当然是那些用非自然手段掌握了情报,导致自己的嫌疑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人。警方没有确切的证据无法施行抓捕。
但逮捕令批不下来,精神证明倒是一开一个准,拘留室关不了那就关去精神病院好了。
美国的司法又不是第一天这么罔顾人权了。
不过现在不是诟病那种粗暴手段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些孩子的事情。
回到神秘学事务所后,若林春凉坐在椅子上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组织既然杀掉了两个人,所以其实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他们在发现问不出手提箱的下落后打算解决掉杀人越货的那个男人,但在处理那个男人的时候被另外一个撞见了,于是连着解决掉了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