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的地方,羽洪舟带着谢雯岑下车,和姚君文二人挥手告别。
然后把谢雯岑的一个小密码箱放入自己的后备厢中。
上车后羽洪舟问道:“你住哪?我送你。”
“你带我找个酒店吧。”谢雯岑忽然道。
“啊?”羽洪舟一愣。
谢雯岑脸色一红,赶紧道:“你别误会,我没有住的地方,之前是上班那里有宿舍,现在这么晚了,我只能找个酒店先住一晚。”
“这样啊,那你有什么打算?对了,刚才不好问,你怎么会在ktv上班?”羽洪舟问道。
“听朋友说的,说是这种地方来钱快。”谢雯岑低声道。
这话就有点智者见智了,在这种地方上班,你要来钱快就得放下身段,要不然你也就拿个基本出场费,一个月万儿八千的,说难听点,就看你舍不舍得自己这一百斤肉了。
“你现在很缺钱?”羽洪舟问。
谢雯岑点点头,道:“我爸在我们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被人带到赌场去下了套,不但家当输光了,还签了几百万的借条,我这些年……都在想办法帮我爸还债……”
说着说着,谢雯岑便开始小声抽泣。
“你爸自己呢?”羽洪舟心中一惊,没想到原本衣食无忧的谢雯岑会出现这么大的人生转折。
前几年的时候确实能听到身边人讲,说是有些人专门瞄上一些喜爱小赌的小老板,套取近乎之后便小办法把人忽悠到妈港,甚至交址、掸北等地的赌场。
开头会让你赢个几万,然后便会夸你运气爆棚,怂恿你慢慢玩大,后面不输的内裤都不剩,你都出不来,这还算是好的,若是你玩红了眼,跟赌场借下高利贷,那你就惨了。
果然,谢雯岑接下来的描述更令羽洪舟心叹,她父亲当时就是红了眼,借了100万想翻盘,结果又砸了进去没泡起,到最后,不但自己带来的所有钱财被一输而空,还欠下七八百万的高利贷。
然后她父亲终于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下了套,他肯定不服,就要闹,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能闹到哪里去,挨了一顿打,腿被打折了一条。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谢雯岑的母亲竟然直接丢下这父女跑路了,多年来杳无音讯,她父亲从此便一蹶不振。
这几年谢雯岑几乎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可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女生,你要挣大钱,若没有特殊的机遇,无异于难于上青天。
为了替父还债,所以高中时期的校园一枝花文成公主,便差点成了真‘公主’。
听完谢雯岑断断续续的解释,羽洪舟也是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