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的男女在此定情,此后携手,白首不相离,何等情浓。
但也有人独自站在此处,痴痴等望,不见来人。
或许这便是世间的情意,总有人不能得偿所愿。
宋王就站在那,对周遭的动静如未耳闻,静静的被夜风吹拂,岿然不动。只是显得无端孤寂,悲凉。他终究是没能等到心仪的女子。
长夜寂寥,明明和所约的时辰已逾越了许久,可他却仍旧舍不得离去,只苦苦守着,妄图能有那么一丝可能,或许她会赴约。
柔和的月光或许也在怜惜他,披洒在他的身上,将身影拉得极长,极长。
而同样和宋王一般,立在屋外头的,还有一位成雎。
诸萦满以为桓珩会妥善安置成雎,事实上桓珩的确安置成雎了,不过……
安置得也不那么妥当。
因为梁城的灾民众多,即便是随行的臣子也不能独一人入睡,所以成雎理所当然的和旁人同住。于是成雎很愉悦的发觉,与他同住的那位小臣,会打呼,且是震耳欲聋,如有雷鸣。
他心烦意乱的几度翻身,却怎么也睡不着,有心让同住的小臣呼噜打得小些,但是想到白日里的辛劳,还有小臣脸上的倦怠,成雎终究是渭叹一声,无奈的翻身下榻。
成雎顶着发沉的夜色,准备出去走走。
可是方一出帐门,成雎就被吓了个激灵,他望着不远处的桓珩,险些结巴,“你、你怎么……”
桓珩瞥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的说道:“夜深,难以入眠。”
桓珩的沉静和成雎乍然惊吓的激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思及自己方才突兀的问话,成雎不由有些羞赧。他自己便是因为难以入眠而出来走走,落在桓珩身上,想来也极是寻常。
故而成雎歉然的说道:“是某过于大惊小怪,惊扰了桓兄。”
桓珩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成雎却以为是桓珩素来寡淡,不善与人交谈,于是连忙起了个话头,“不知桓兄怎走到了这,某记得桓兄的营帐距此甚远。”
安静了许久,成雎才听到桓珩声音微冷的答道,“路过。”
作者有话说:
一边是暗自神伤,一边是情敌见面(虽然只有桓珩单方面意识到|ω?))
哈哈哈哈,虽然成雎温和体贴,但他是有点负情商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