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磨灼燃烧,让他的灵与她的灵在浓浓的情爱中缠绵,纠结,甚至相搏,而又在山呼海啸般的欲海中要达到欲生欲死的境界。
那时,他们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他了,两颗真诚相守的人,两个倾心相爱的男女,两个把风尘遗忘在风花雪月里的爱人,就要那么在灵与肉之间缠绵,把那些凡欲的烦心事,缠人的揪心事统统遗忘在世界的那边。
现在,唯留心底的只有他和她的情和爱,缠缠绵绵的爱,剪不断理还乱的情。
一会儿,他完事了,大汗淋漓又长长地喘口气,把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好半天他就那么把头压着她的身上,不言不语,半天都不动。
他的眼里分明有一股热热的东西要流出来,他有一种要哭的感觉,她感觉到他的不舍,就用手扶起他的头。
他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他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了亮兮兮的泪滴!
山桃花低声说:“我想永远这样,你死我活般,真得想。哥,咱们远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任大鹏听了,半天没言语,后来,又心事重重说:“我也想这样,但是,只能在梦里了。我的胳膊使不上劲,和残疾了的一个差不多,还有,我心里有担忧,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东西。”
她听了,又似要抽咽的难受,他就象补偿她似的狠命地亲她,第*一*文*学*首*发又揉搓她好半天,她闭上眼睛。
她的眼里不知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那酸涩,那痛楚,一切的一切忍受都随着眼泪流了出来。
他却不忍了,好象她再流泪他也控制不住了,她感染着他,于是他放下她,把衣服理弄整齐了,象掩饰什么,又象无奈与无助的样子,低垂了头慢慢一个人往外走。
那明生正玩得没有了趣味,看他出来了,就问:“伯伯,我的奖励呢?”
任大鹏呆呆地看着这个不能相认的儿子,后来,又亲昵地拍拍他的头,说:“问要去,哪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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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个人又踱着方步慢悠悠走了,那样子显得很惆怅。
第152节(回忆篇)
山桃花洗涮完毕;拖着明生进了正屋;正准备做点活计;明生却把她手中改着的衣服推开了。
“妈,抱抱我。”明生说着坐到她的怀中。
山桃花没有空余的时间抱儿子,看儿子今天这样,还是打劝说:“明生,乖!妈要干活了,你一个人玩去。”
“不嘛!不嘛!我就要妈妈抱。”明生不依不饶的样子。
山桃花只好把他抱在怀里,坐抚着他的头亲了一下他的脸,说:“明生怎么也会耍赖了?小无赖啦!”
明生达到自己的目的,嘻嘻地笑着,看着母亲天真而又稚嫩地说“妈妈!你每天这样抱着我就好了。”
“为什么啊?你这个小无赖?”山桃花用手亲昵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疼爱而又嗔怪地问他。
“因为天黑了明生怕,外面有狼。妈妈不抱明生,老狼就会钻进来,抱走明生,明生想妈也见不上妈妈了!”
想着自己整日赶做衣服,把儿子丢在院子和屋角一个人玩,一股爱怜涌上了山桃花的心头,她不由把明生更紧地抱在怀里,坐在那儿又摇又抚。
昏暗的一盏油灯下,老光棍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叨叨:“这是什么日子!死不了,活着还难受,打了粮食自己也吃不上几颗,颗粒无收还要交税,什么人头税,地亩税,优丁税,没完没了。”
山桃花没理她,只是又把油灯挑亮了一些,把摊在炕里面那件改的衣服又摆好。
明生盯着那发昏的油灯打了一个呵欠,说:“妈,我要睡觉。”
山桃花看他那样,把被子拉了,把他打发进去,亲了一口,拍了几下,那明生兀自睡去。
山桃花坐在哪儿改缝着衣服。
那是一件她的旧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她准备把它改成一件小棉袄给明生穿。
老光棍把那旱烟袋磕巴几声收了,又说:“费那油灯干什么,天黑就睡觉,省钱。”
说着,就要吹灯。
山桃花说:“你慢点吹,我在做活儿呢,你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