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他这样说,她便走到他跟前仔细端详他,说:“槐子,你的头怎么破了?”
蔚槐拍拍额头,说:“可不!刚才我妈还说来着。当时,自己钻在车底修车,一门心思修车,急着离开那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没觉。”
江惠如问他:“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去。”
蔚槐拉住她,说:“我已经吃了饭,我妈打发我吃的,你甭忙,歇着吧!”
他把手巾摞在洗脸盆里,却一下伸出双臂,抱住她,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使劲地搂着她,在她脸上还使劲磳了一下,说:“多日出门在外,最想家里。”
“那你和唠嗑去,也想你。”她低声说。
蔚槐却诡谲地看着她,说:“我就想老婆了,想死了。”
“我有什么好想的?”江惠如说。
那蔚槐却低俯在她耳边,用手在她的和划了一条线,说:“我想这个。”说着,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喘吁吁的。
江惠如却把他的手推开,说:“没个正经的。”
蔚槐急急地说:“男人跟老婆在一块儿,那就是正经事儿。”
“不是。”她说。
他低头看她的脸,故意说:“那我去看我妈了……”说着,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用手搔她的痒。
江惠如忍不住笑着,躲避着,逛骗他说:“看!看你来了,手里拿着小鱼儿,喂你这只老猫儿,一只不是猫的老猫儿”。
蔚槐上当,朝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却发现受骗,于是奋起直追,说:“我让你使坏,使坏!”
一时两人嘻笑着乐不可支,后来又喘息着一团,散了。
第165节
凉风习习,浓荫斑驳,大槐树下聚集着很多吃饭的人。
烂毛五从老远端着一碗饭走过来,向正嘻嘻哈哈说笑着,热闹成一团的人群走来。子冬招呼他说:“五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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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出来,在家里闷成烂柿饼了。”那烂毛五说着端着碗在一张还空着的石头上坐下来,边吃边拿着筷子从石桌上夹了一个蒜。
蔚大通凑过来,问他:“吃甚?”
烂毛五看他一眼,说:“吃形糗。”
蔚大通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你就给人个那话,有婆娘们在,不好听!”
烂毛五把碗里的拉面挑挑,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不是吃糗吗?一大碗呢!”
说完,又挑起那么一根长面来,在嘴里把那根拉面吃的津津有味,吃得吧嗒有声。
大家一看,哗的一声都笑了。
蔚大通听烂毛五张口一个糗,闭口一个糗,就不说糗了,他笑绵绵地说那烂毛五:“你这个烂泥塘,吃个屁!”
烂毛五呆头呆脑却自顾自个儿吃着,仿佛这片空地上就剩他一个人,他想怎样吃就怎样吃,他嘴里还说:“好吃!好吃!这糗面就是好吃。你啊,你管糗呢!你!”
蔚大通摇着手,说:“好好好,我不管你,你这个糗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不管糗。”
那烂毛五笑了,说:“你想管也管不了。”
蔚大通说:“好笑!我怎么管不了你?我要真格管起来,你连我家的院子也进不了,更别说找那个六月鲜了,更别说睡在人家的炕上,那个……”
烂毛五一听,梗了脖颈直着眼睛,气急地说:“我怎么就成那个糗了?我怎么就成那个糗了?你说!”
蔚大通看他犯急,嘿嘿笑了,拍拍他的肩,说:“兄弟,别着急,大哥我在那事儿上不管你,给你开着绿灯呢!”
烂毛五说:“我说好叫驴啊,你说话也得有根有据啊!我好好的,怎么就那个你家的——那六月鲜了?我没有那个——六月鲜,你给我开什么绿灯!?”
蔚大通回过头看着他,说:“你这个不领情的!你每次到那六月鲜那儿,我们不是都躲出来了吗?你方便,六月鲜方便,我也方便。”
烂毛五如一头雾水般看着他,说:“你这个人,什么话!我也没逼你出来,你想看就看吧!不就是那个你家六月鲜的事么?我没有那么你家六月鲜,你是不是非逼着我就得那么你家六月鲜?”他废话连篇地说着,逗得跟前的人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