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材颀长,特别是白溯风,虽然衣着普通,却尊贵气度尽显,举手投足之间气势逼人,使得这间屋子无形中小了很多。清音刚走到两人身边,就听帘内那人道:“怎么还有一个女子……”
那人声音低沉,却十分古怪,仿佛声音极粗重的少女,又似刚刚长成的少年。清音怔了怔,又听那人道:“我不习惯三人在场,出去。”
清音以为那人说的是她,正诧异间,却见白和上前一步,怒道:“你让本大爷出去?”
那人淡淡道:“是。你曾来过一次,我认得你,所以你必须出去。”
这话理由牵强。白和顿时怒火中烧,正欲上前一把揭了竹帘,就听白溯风道:“白和,你先出去。”
两人视线相对。白和垂下眼帘,道:“属下遵命。”说着退了出去。
门又关上了。现在屋内只有三人,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良久,白溯风道:“你的价钱是什么?”
“随心所欲。”
白溯风面上浮起一抹冷笑:“你的消息都是真实的?”
“愿者上钩。”
“如此,你如何证明?”
静默。良久,竹帘后传来那人略显沙哑的声音:“我点的木芙蓉,您可喜欢?”
此话一出,清音大惊失色。城主最喜欢的香料,便是木芙蓉。这么说来,他知道白溯风的真实身份?
白溯风沉默片刻,道:“很喜欢。”
那人咯咯笑道:“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白溯风略一沉吟:“白荔现在所在何处?”
“昔日白氏最尊贵的小姐,天下至美之人,奈何落得如此下场。她就在隐凤城内。”
白溯风身子一震,神情极为复杂,喃喃道:“就在城内?”他眼眸中光华流转,似乎这句话对他触动极大。良久,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内已是一片清明:“多谢,我问完了。”
竹帘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那人站了起来:“好,那么我的价钱,便是你的答案。”
白溯风怔了怔,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什么答案?”
那人不答反问:“您一定很想杀我吧,我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早该灭口才是。”
白溯风眼神越发凌厉,却没有反驳。那人又道:“您出身尊贵,自出生起,您这一生将会极尽荣耀,只可惜您却有太多的羁绊和牵制,永远也摆脱不了。”
白溯风哈哈大笑:“羁绊和牵制?为何不说成责任?”
那人仿佛也带了笑意:“因为不妥。您向往的是一挥衣袖便可离去的潇洒,可惜却深陷世俗。生命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公子何不体验一番颠覆的快感?”
白溯风冷嗤一声,那人道:“这儿是暗巷,没有世俗礼法和道德的限制,今日的欢乐,何必非得顾忌明天?公子,既然来此,何不纵情?”
他的嗓音沙哑,却隐隐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空气中的香气越发浓郁,烛火摇曳,却更是暧昧,就连颤动的竹帘也令人心中充满绮思。白溯风静静站着,一言不发。
那人也没再言语,透过竹帘,可看到那人缓缓走到墙边,拉开一道暗门,就这么消失不见。清音满腹狐疑,以白溯风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了那人……
不仅如此,她又觉得有些不对,明明现在是春末,屋内却越发燥热起来,就连心底也有几分躁动。她深吸一口气,刚转过身子,却被一只手抓住手腕,另一只手环在腰间,就这么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她仓皇之中抬起头来,就见他狭长眼眸微眯,然后狠狠地吻了下来。
纵情
他的动作极为粗暴,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称为啃咬。清音的嘴唇顿时麻了,大脑一片空白。最初的一刻,她只是怔怔的瞪着他微微颤抖的极长眼睫,任凭他侧首啃噬吸吮她的唇瓣,感到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
耳畔缠绕着急促紊乱的呼吸,像一张网,将她紧紧缚住。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蠢蠢欲动,慢慢地无法抑制,鼻息交错间,他扣住她的下颚,唇齿间的力道逐渐加深,叩开她因本能咬紧的牙关,亲昵而缠绵的追逐着她柔软的舌尖……
火热的身体紧紧相依,带起一阵阵战栗。清音被迫仰起颈子,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情 欲,眼角泛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