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莒道:“二拐哥,你可是不相信小弟的话?”
李顺淡谈一笑,道:“如说我完全不相信你的话,那是侮辱了你,如说我真相信了你的话,又未免大自欺了。”话声顿了一顿,又道:“你既然没有此时寻仇之意,那就更不该与四小姐同流了。”
史莒道:“小弟不来,四小姐不会请别人么?”
李顺道:“要是我就宁愿她另请别人,也不做那损人利己之事。”史莒道:“要是让她请了别人,这个祸就闯大了。”
李顺讶然道:“这话怎样说?她能闯多大的祸?”
史莒道:“四小姐的目的是想把史威轰出‘梵净山庄’去,手段也很简单,只叫他在加冠礼时丢一个大人,而无颜再待在‘梵净山庄’,但据我的看法,其影响之大足以导致南北武林的分裂,你说这个祸大不大?”
李顺道:“你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史莒道:“她请了我等于没有人帮忙,到时候她只有干着急,睁眼看着时机错过,而无可奈何。”
李顺忽然哈哈大笑道:“坐山观虎斗,岂不正遂了你的心愿,你这话只怕有些言不由衷。”
史莒道:“实在说,我无惜于‘梵净山庄’与史威遭到不幸,也巴不得程中和因此大失人心,以达到我报仇的目的,可是目前浩劫将兴,由不得小弟只顾私仇,而忘大义。”
李顺道:“目前江湖之上虽谈不上风平浪静,但并无可资危言江湖的巨奸大恶,浩劫将兴之语从何说起,你不要危言耸听了。”
史莒只好将“紫府神君”将进犯中原之事告知李顺。
李顺猛震道:“此事当真?”
史莒道:“如有虚言天厌之!”
正道武林之中,名誉重子生命,而誓言就是把全部名誉当作了担保,如今史莒发了重誓,李顺对史莒纵有猜忌之心,也不得不暂时相信他的话了。
何况,李顺与史莒原就极为投契,只因四五年不见,初次见面又被他戏弄了一下,同时在忠心卫主的情形之下,自是颇有戒心。
但现在把话说开来,李顺不但恢复了对史莒的信任,而且,肃然起敬,握住史莒双手,颤声道:“莒兄弟,我真惭愧,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表示我对你的歉意。”
史莒笑道:“二拐哥盛情心领,暂时有四小姐掩护,不劳你费心了。”
李顺道:“你可是还生我的气,我这个人虽固执,但极重是非是非当前,牺牲一切,在所不借,你不是不知道的。”
史莒道:“小弟要不知道你的脾气,我就不会对你表明身份了,实在说,小弟这次的事你帮不上忙。”
李顺笑道:“你要不表露身份,你以为我会死心么!”
史莒也笑道:“我因怕你吃四小姐的亏,所以不得不向你表白身份。”
李顺突然注目道:“你明知我会去找钟总管,你却不制止我,莫非………。莫非你是有意替我消除责任!”
史莒道:“你把小弟接了进来,小弟总不能害你呀!”
李顺朗爽笑道:“早知如此,我偏不去找钟总管,叫你伤伤脑筋”
史莒也哈哈笑道:“小弟要不深知你的为人,我敢这样对你么?”
这话虽是说笑之言,但却把他对李顺历久不变的信心表露无余。
相对的,李顺却是听得不胜其惭愧地道:“莒兄弟,以后纵有任何变化,我也不会对你再生猜忌之心了。”
两人四掌一合,友情洋溢的脸上笑开了花……
史莒和李顺谈了一些闲话,但始终避开自己的事不和李顺深谈,他这样做,并不是看不起李顺,而是因为李顺此人容易激动,知道得多了,反易招祸,他实有不得不隐瞒的苦心。
正当他们谈得高兴之际,史莒忽然道:“有人来了!”
李顺一倾耳,听了半天,才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