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乘风吞了吞口水,还别说,他真想玩。乘风不像破浪那么闷骚,他是明骚型的。
“对呀,反正琴儿的钱也输得差不多了,换你正好。”临晚镜瞥了一眼琴儿,笑着道。
噗……小姐,人家一百两才输了二十好不好,什么叫做已经输得差不多了?琴儿心里委屈,却也只能顺着自家小姐的话说:“对呀,乘风护卫,我正好不想玩了,不如你来接替我的位置。”
听见琴儿如是说,临晚镜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家调教的丫头,真上道。琴儿怎么说也是她的人,她出钱给她玩,然后又把钱赢回来有什么意思。换做是乘风就不一样了。一是现在她和夙郁流景还不算夫妻,乘风就不属于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二是,乘风这小子做夙郁流景的护卫一个月月钱应该还是蛮多的,输了也不是阿景的钱,她也不会觉得肉疼。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打起了乘风的主意。
“这样真的好吗?”乘风是真想玩,看向琴儿,跃跃欲试。
“这有什么不好的,这个时辰我也应该去红袖招了,那边有演出,我还得去当琴师呢。”琴儿这个借口,也说得顺溜,反正她很多时候晚上都会去红袖招玩。
“那多不好意思。”乘风还假装客气一下,实际上已经很想坐下来玩了。开始的时候可能他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可现在还真不好说。
“来吧,我先教你认牌,然后教你玩几把,你会了我就走。”琴儿起身,直接把乘风拉着坐下,然后教他开始认牌。
“这是筒,条,万,然后,像大饼的是一筒,两个圆的,是二筒,像花生的是三筒……”教了一会儿,乘风领悟力还不错,很快就认识牌了。
不愧是学武的,眼力,记忆什么的,都是上层。
学会了认牌,临晚镜才来教他怎么玩。在几人七嘴八舌中,乘风也很快领悟了玩法。虽然还不太熟悉,可玩了一圈下来,他也知道碰,杠了,就是怎么下叫还不大会看。
不过,有琴儿指导,他就算不太明白,也玩得不亦乐乎。除了,每把必输之外。
人家都说,新手玩牌,全靠运气,一般都会赢,因为手气好。可乘风是个例外,当然也不排除因为绝三儿和张宜修也是新手的可能。
“幺鸡。”乘风打出一张,下方绝三儿冷冷地开口,“胡了。”
“怎么又是胡我的?”乘风嘟哝了一句,从怀里掏银子。
才玩几圈,他就输了不少银子了。
特别是琴儿走后,他打牌又慢,出一张等半天,把某女打得不耐烦了,一直做大的。然后乘风就一直输,一直输。
“乘风,你还有钱吗?”临晚镜看着乘风,玩两个时辰了,乘风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票。估计输了五百两了。她真想问,夙郁流景每个月到底给了他多少月钱,还能这么输!
“没,没有了。”乘风摇了摇头,从最开始的纯属好奇,到被某女冤进来玩,再到一直输,越输越想赢回来。越想赢就越想玩,到现在,甚至有点儿欲罢不能了。
“那你还要继续玩吗?”两个时辰,临晚镜都累了,而且她老爹也应该要回来了。她还想问问情况呢。
“这……”看着临晚镜那一对银子和银票,再看那个美少年身边也是一堆,乘风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临小姐,不如您借给我一百两吧。”
这一百两,应该可以翻本了吧?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打麻将的精髓!
“你确定?”某女诧异地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借钱都要玩,这是上瘾了的节奏么?还是,输了钱不甘心,想翻本?
“确定!”输了那么多银子,娶媳妇儿的钱都输出去了,肯定得赢回来啊。
“好吧,给你。”某女把银票递给他。心里好笑,赌博的人,往往输了越是想翻本,就越是会输。
只怕,乘风今晚是要输得哭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算上自己身上带的,加上和临晚镜借的,他一共输掉了九百五十二两银子。
从最开始的津津有味,到现在的满脸沮丧。
“今晚就到这里吧,天色也不早了。”临晚镜把牌一推,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她是确实不想玩了。
算是和琴儿玩的那会儿,基本上已经七个小时了。她就算再喜欢玩麻将,也没玩过这么久的。而且,赢了这么多,她觉得没挑战性。
“真的不玩了吗?”乘风依旧不甘心,他觉得自己现在手气应该好一点了的。说不定再玩几把,就要把钱赢回来了。
“不玩,要玩你改天再过来,记得多带点银子。”说完,她往里面走,也不管乘风快要哭了的表情。
待到临晚镜走后,乘风还有些依依不舍,主要还是不甘心。
但是没有那么多人,琴儿也早就走了,剩下的两个人也不会搭理他。一个冷漠,一个羸弱,两个都低着头。
最后,灰心丧气地回到王府。
“乘风,你小子去哪里了?”破浪等在夙郁流景的门外,看见乘风,明显有些不高兴。要知道,王爷已经问了他好多次了。这小子,出门办事竟然敢耽搁这么久才回来,简直是不想活了。
“破浪,我们是不是兄弟?”乘风看着破浪,突然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怎么了?”破浪迷惑地看着乘风,他这是出去干了什么?难道,是王爷吩咐的事情没办好,所以要自己帮他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