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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2页)

“四人帮”在上海的亲信骨干听了中央电台广播的两个《决定》之后,十分恐慌,凭着他们的政治嗅觉,感到末日将至。据曹大澄在《余党末日》中记载,“四人帮”在上海的余党立即实行紧急动员,妄图发动武装叛乱。上海市委宣传负责人叫嚷:“刚才北京广播了中央的两项决定,他们这一手高明,他们捞了资本,这是烟幕弹,我们再也不能等了,马上制造舆论进行反击,要针锋相对!”他气急败坏地说:“现在只有干,而且要大干。要在早晨6点之前出动民兵进驻上海电台、报社,电台要广播《告全党全国人民书》、《告世界人民书》,要提出还我江青、还我洪文、还我春桥、还我文元的口号!”接着,他跑到报社,要报社不要登“北京发布揪出反党集团的消息和新华社发的整我们的消息”,“要登我们的东西”。他窜到上海电台检查播音室,叫喊:“你们不要转播中央台的广播!”

有人回答:“中央台的中波是阻挡不住的,打开收音机,老百姓都能听到!”

“你们开动干扰机,干扰中央台的广播!”

“机子不够,中央台的功率大,我们干扰不了!”

在强大的舆论攻势面前,他们无可奈何!

公开点名  放开报道

这段时间的宣传有一定的影射、暗示,又不能操之过急,主要是稳定局势,争取群众。宣传报道中政策和策略并用,虚虚实实,例如,对于过去与“四人帮”联系密切的一些单位和人,在没有弄清问题以前采取回避的办法,暂不宣传,但又偶尔有意提到某单位和人的名字;对上海等地的来稿严格掌握,慎重处理,但又不是完全不用;对“四人帮”插手的戏剧、电影、歌曲等文艺作品原则上停播,但又要有计划有选择地播放一点。这样布下迷魂阵,使那些惶恐不安、想铤而走险的人抱有某种幻想,一时下不了决心。正是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在10月15日的《新闻报摘》中,经请示播出了《人民日报》刊登的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拥护两个《决定》的消息。

除了严格控制的一面,还有着意加强的一面。除了连续报道各地群众对《决定》的反应以外,在文艺节目中反复播放《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国际歌》。这几首歌曲在1971年林彪叛逃后,在后来的八大军区司令员调动时,都曾经反复广播过,那时毛主席、周总理在许多场合带头唱,周总理多次提倡、指挥群众唱过这几首歌。

不难看出,这时宣传的政策性和策略性非常强,必须严格执行宣传纪律,听从中央的安排和指挥。但真正吃透精神,能够做到恰如其分,却十分困难。耿飚回忆在广播局这段工作时说:“这些事下边和外边都不知道,电台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我在那里呆了8天,8天可真是战斗生活,连晚上睡觉,衣服也没有脱过。”

为了更好地掌握新闻舆论,10月15日中央成立了“宣传口”,把报纸、通讯社、电台、电视台统管起来。耿飚从广播局调到“宣传口”,张香山接替了他在广播局的工作。

不管宣传上如何注意策略,由于中央的内部通知和宣传上的引导,人们已在广泛传播“四人帮”倒台的消息。一旦证实了这一消息,群众中便爆发出遏制不住的激情。积之日久,其发必速!17日,上海200万产业大军首先走上街头游行庆祝,18日由中央电台广播了这一消息。接着上海700多万人、天津200多万人走上街头,规模越来越大,情绪日益高涨,大家欣喜若狂!

在这种情况下,北京人稳不住了!北京人憋不住了!有的单位、机关自发地在院子里游行庆祝。此时,中央决定放开,让大家走出来。10月21日,北京150万军民涌上街头,涌向天安门广场,第一次公开喊出了“打倒王张江姚‘四人帮’”的口号,欢呼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篡党夺权阴谋的伟大胜利!

至此,粉碎“四人帮”16天之后,中央电台的宣传报道才完全放开,中央电台组织记者四处采访,集中地连续地报道了各地的欢庆活动。

中央决定,10月24日在天安门广场召开百万人大会,庆祝粉碎“四人帮”的伟大胜利,并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电视台、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转播大会实况。

粉碎“四人帮”时的中央电台(7)

转播实况  千虑“一失”

决定开庆祝大会是紧急的,决定转播也是紧急的。为此,中央电台成立了由时政记者陈寰、刘振英和播音员方明、王琪组成的转播小组,由我负责,立即投入准备工作。

中央电台的转播室设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大殿西南角处,从1949年开国大典的转播到后来的多次转播,转播室都在这里。所谓“室”,过去只摆放几个话筒,没遮没拦,现在由一人多高的有机玻璃将三面围住,朝后的一面和朝上的一面都是敞开的,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防止把来自四周的声音播出去。

准备工作的量并不大,像这样重大的政治活动的转播,转播稿不会长,主要是准备好和处理好开头、结尾的部分,更多的精力用于与台内多方的联系、协调,以确保安全播音。为此必须做过细的工作,丝毫疏忽不得。当夜深人静时,我们登上天安门一遍又一遍地试话筒、试线路,一切都做到最佳状态。

整个转播,最紧张的是大会正式开始前的这个时候,也就是领导人从天安门城楼上的大殿中走出来到宣布大会开始,这段时间很短,但要做的事却不少,掌握不好最容易出大错。例如,要抢时间把领导人的名单报出去。而核定出席领导人的名单、确定其先后次序是最难的,而又处在领导层的大变动中,弄不准就可能出政治事故。名单确定后,是播出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的名单(内部称为“小名单”),还是播出所有领导人的名单(内部称为“大名单”)?一看时间长短,二看领导人到达的早晚,三看领导人的名单有多少。名单报早了,有的领导人还没有到;名单报晚了,容易与宣布“大会开始”相重叠。为争取主动,一般只报小名单,会后在结束转播前再从容报大名单。说起来轻松,要临场处理好须格外用心。

这里,我想追溯一下毛泽东主席当年出席在天安门城楼举行庆典、###时转播的准备情况。转播之前,须做模拟测试。那时,毛泽东主席登上天安门城楼之后,先到大殿休息、接见中外来宾。庆典开始前,由大殿走出来,走到城楼中央的栏杆边,这时候,广场上军乐队奏起《东方红》,然后宣布活动开始。大家知道,从大殿走到栏杆只有几步路,为了准确掌握时间,事先有人模拟毛主席走路的速度,测出走这段路的准确时间,由此算出最多能播多少字。因为播音“室”离城楼中央较远,殿内的活动看不到,主席出来时周围拥满了人,看不真切又不敢贸然播出。每遇到这种情况,事前总要商定两种办法:(1)时政记者在现场,当主席起身向外走时,记者举手为号,便开始播出:“毛主席来了!毛主席来了!”(2)如遇到特殊情况,或记者恰巧不在现场,便以军乐队奏起《东方红》为号,开始播出(这些做法都是不得已的办法,当时没有现代化通讯设备,现在好办多了)。这时候,只能选择最准确、最简炼的语言。时间,太宝贵了!

以上介绍了一些在天安门转播的情况和知识,说远了些,但与下文有密切的联系。华国锋同志新担任了党中央主席和中央军委主席,在庆祝大会时应该如何转播?是按照毛主席的活动那样转播,还是应该有所变化?他从大殿走到栏杆会用多少时间?他出现时奏什么乐曲?这些都是新问题,心中无数,也无先例可借鉴,只能设想多种方案、几种准备。后来决定当他出现在天安门城楼时奏《歌唱祖国》的乐曲,听到乐曲便可以播出,我们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10月24日下午3点钟开庆祝大会,上午9点多我们就到了天安门城楼,反复试播、检查,自认为想得再周到不过了。从下午2点50分开始转播,到3点大会开始后,转播都是顺利的,但是没有料到,在大会结束时,转播出了问题。

我们原来设想,等大会宣布结束,播音员开始播出结束语,转播即告结束。这种设想基于这种考虑:华国锋同志初任主席,在大会结束后,可能不会像毛主席那时再走向东、西两边向群众挥手致意,转播拖的时间长了不紧凑,说不定还会出现一些杂音或不该出的电视镜头;大会已经结束了,停止转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当宣布大会结束以后,华国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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