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蔺苏的问题,谢白很想回答一句,首都星第一讨厌鬼。
但跟在蔺苏身边这么久,谢白早不是当初那个任性妄为又没什么心眼儿的小雌性了。
饶是心里再怎么讨厌宴漆,面子上却还是要装的很大度:“他是首都星宴家次子,宴漆,宴家是做悬浮车生意的。”
方才只看到谢白的宴漆,这会听见他对后面的人介绍自己,不觉偏头看过去。
对上蔺苏视线刹那,宴漆只觉得这个陌生雌性有些熟悉,让他有一种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的感觉,一时间又回想不起来。
不过和谢白在一起的恐怕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谢白你现在有朋友了吗,就你那臭了吧唧的契约植物,你给你朋友闻过吗?”宴漆显然深知哪里才是谢白的痛点,揪准一点猛地攻击,确实有够讨厌,蔺苏目光冷淡地看向这个同谢白年纪相仿的小雌性,眉头轻蹙,“谢白的契约植物有什么不妥吗?”
宴漆见蔺苏突然开口问起,以为他是真的知道,顿时来了精神,好似这样就能打击到谢白一般:“看来你真不知道,谢白你这样可不对,我今天就发发善心替你说了吧,谢白的契约植物是一种很臭很臭的大王花,只要释放出来,没人能扛得住,你说是不是谢白?”
谢白气红了脸,指着宴漆:“你放屁,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子,你……”
蔺苏将谢白扯到身后:“无须和他解释,你是什么样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你叫宴漆是吗?”
谢白撇了撇嘴,眼眶红红的委屈的不行,但蔺苏为他出头,他心里又很感动。
以前在首都星的时候,无论他在家里怎么受宠,出来受欺负,却总是自己一个人扛。
“对,我就是宴漆,怎么你还想替他打抱不平?”宴漆嗤笑一声,完全不把蔺苏放在眼里,在首都星世家雌性就没有他不认识的,这陌生雌性多半是从偏远星系过来的,有什么可怕的。
“明天叫你家大人,去……”
“宴漆,你还站在这里不进去干什么?”宴山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过来,就看见宴漆杵在大厅门口不进去,注意到站在台阶上的另外两个雌性,不禁一愣,回过神来,认出谢白,“这不是小白吗,你从诺斯星回来了?”
看见宴山,谢白点头乖乖叫了一声:“宴山哥。”
注意到谢白发红的眼眶,意识到什么的宴山看向宴漆:“你又欺负小白了是不是?”
宴漆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怎么欺负他了,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谁让他自己的契约植物那么臭的!”
“宴漆,你……”
“你是他兄长?”蔺苏开口,语气平淡透着显而易见的冷漠。
突然听见这话,宴山才将注意力放到蔺苏身上,四目相对,宴山心头一震:“您,您是亲王妃殿下?”
“怎么可能,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怎么会是……”
“你闭嘴,不准对亲王妃殿下不敬。”连忙打断宴漆的话,深怕这蠢东西,一开口就把人得罪死了。
见宴山认出自己,蔺苏看向脸色逐渐苍白起来的宴漆:“你家崽子似乎没有教好,无故恶意重伤他人,我不知道按照帝国律法,会不会受到惩罚。”
听到蔺苏的话,宴山额上冷汗都下来了,果然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宴漆就给他惹了麻烦:“殿下,宴漆还小,他还不懂事。”
“谢白比他大吗?”蔺苏语气平静,却带着说不出的威严,只是简单几个字,就戳的宴山心口发疼。
“我替他向谢白道歉,谢白抱歉,宴漆他不懂事,你就别和他计较了,行吗?”
”恐怕不行。”未等谢白开口,蔺苏直接将话接过去,宴山想就这样算了,怎么可能呢,蔺苏轻轻勾起唇角,“明天叫上你家大人,到亲王府,亲自来给谢白道歉,记住要是你们的长辈。”
自家的崽子品德败坏,多半是大人的问题。
这一次连同宴山脸色一白,要是这样那宴家岂不是要在首都星成笑话了。
“王妃殿下,这样是不是太严重了?”
“你现在才发现问题严重了吗,他的这种行为,你作为兄长应该早知道不是吗,不然方才你也不会对他用一个又字。”蔺苏冷笑一声,“他仗着有张利嘴欺负谢白,那今天我就仗着身份欺负你,不服吗,不服欢迎你们去陛下面前告我,看他是帮我还是帮你们宴家,明日上午我要在亲王府见到你家长辈,不然的话……”
蔺苏凉凉地看向宴山,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全。
但是天凉了,起风了,他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带着谢白离开售楼大厅,来到停车场,蔺苏转头就对上一双红彤彤泪意朦胧的兔子眼:“不都帮你找回场子了吗,怎么还哭呢?”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谢白直接哇一声哭了出来,伸手就扒住蔺苏:“蔺苏,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蔺苏哭笑不得的拍着他肩膀:“可别,我现在还年轻着呢,你想孝顺我还得再等等,行了行了,别哭了,别把鼻涕擦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