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秦急忙缩回手去,义正言辞道:“我哪里是在摸鱼,分明是在偷懒!不对,我是利用一切时间,为兰姐排忧解难!”
沈兰笑着挤兑他:“可有什么收获?”
小蕙凑过来,“小姐……少爷画得,好像还挺逼真的。”
“嗯……不过说是‘画’倒是委屈他了,分明是在以笔代墨。这分布,倒也详尽。”
白至秦听沈兰夸他,便又灿烂起来,摸下巴道:“我心中已有揣测,诸君不必多言。”
“哦,那你多言好了。我们都不说话,听你说。”沈兰捧场。
“嗯……我认为,郭杰之所以要去永丰酒楼。有两个原因,其一是为掩人耳目,其二便是祸水东引。”
小蕙认真道:“还有呢?”
“这些还不够?”白至秦痛苦道。“这动机分析,已然十分不易。其余,从长计议。”
“得了吧,”沈兰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你若是没想法,做什么画图,难不成工部找你这么个纨绔要图?”
白至秦睁眼说瞎话:“非也,兰姐,此是为味香园长远发展之计。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只有探清对手虚实,方能研制制敌之策。”
“哦,依你所言,咱们跟这裁缝店,还成竞争对手了?”
沈兰手指纸上‘裁缝店’三字,“那咱们对头也忒多,恐怕还没能把‘彼’了解完,自己先累垮了。”
小蕙偷笑。白至秦甚为委屈,“看破不说破,方为经营交友之道。”
沈兰揶揄道,“那少爷可是这世上顶顶会经营交友之人——你都没得看破之物,何来说破。”
白至秦以手掩面,作头疼状。
待到暮色四合,客人渐渐散去,沈兰便把麻薯从烤箱中拿出。萧宁听见重物之声,便隔着帘子问要帮忙否。
沈兰摆手:“不必。我又做了新东西,拿来给你们试试。方才又惹少爷生气,第一个便先给了他吃罢。”
萧宁包装不停,也笑:“兰姐,我瞧你与少爷交情甚好,叫人好生羡煞,不知是于何时认识?”
沈兰试了试麻薯的软硬度,撕下一块,软糯适中,有嚼劲,看来是可以跟成功他妈说再见了。
她道:“这话说的,你是羡慕他还是羡慕我?认识时间嘛——比你早两天罢。”
萧宁大惊失色:“兰姐不曾骗我?”
沈兰递给他一块麻薯,“罢了,近水楼台,先给你吃——自然不曾。难不成要我告诉你,其实他原叫沈少秦,是我失散已久的亲弟弟,才合你心意?”
“这倒也不必,”萧宁道,“你二人长得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