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花园里的派对结束,陆少珩和陈濯也告别了陆家二老,动身回到市里。
两人刚走出家门,就心照不宣地拉开了一段距离,再也不见方才鹣鲽情深举案齐眉的恩爱模样。
“你一会儿去哪儿?”陈濯双手插在兜里,问陆少珩。
“金越府。”陆少珩报了自己小区的名字,又问陈濯:“你呢?”
“南公馆。”陈濯拉开车门,用下巴点了点副驾的方向,说:“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去。”
陈濯和陆少珩原先在市中心有一套共同的公寓,两人也同居了一段时间。但他俩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没过多久就各自搬了出去。
眼下早已过了晚高峰,一路上都十分顺畅,车子沿着绕城高速往东走,小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来到了陆少珩家小区。
陈濯把车开进了陆少珩的车位,停车熄火,挂上手刹,头顶上的灯光也随之亮了起来。
暖黄色的光线下,陆少珩脖子上一小片细细碎碎的红色癍痕格外明显,陈濯飞快地瞥了一眼,目视前方,问:“怎么弄的?”
陆少珩别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己脖颈儿上的痕迹,笑着说:“还能是怎么弄的,就玩疯了呗。”
陈濯轻轻笑了笑,调侃道:“你那个助理看上去斯斯文文,没想到还挺野。”
听陈濯这么说,陆少珩自己也有些好奇,他当着陈濯的面,认真地回忆了起来:“是凌逍弄的吗?好像不是,我记得那天晚上是和Alina在一起,但又好像是电影学院的那个校草…”
陆少珩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后背一空,身后的座椅靠背就这么被陈濯放倒。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整个人猛地向后仰去,与此同时,陈濯不由分说地倾身向前,低头咬上了那块红痕。
陈濯这一口咬得没有客气,疼得陆少珩险些蹦了起来。
“陈濯你属狗的?”陆少珩推了陈濯一把,怒道。
湿热的唇舌贴上最脆弱敏感的部位,感受到陆少珩瞬间紧绷的身体,陈濯放松了力道,轻轻叼住一小块皮肤,语调含糊地说道:“既然大少忘记了,我就帮你回忆一下。”
陈濯的气息如台风过境一般,强势地夺走了陆少珩的所有感官,他莫名笑了起来,仰头看着头顶明晃晃的顶灯,轻声说:“光动嘴可不带劲呀。”
“哦?那你想怎么样呢?”陈濯的手贴着陆少珩的胸膛一路向下,开始动手解陆少珩的纽扣,口中不忘蛊惑陆少珩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陆少珩没有顺着陈濯的心意,而是似笑非笑地往后移动了座椅,分开双腿,让出了自己面前的一大片空间,以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
暖黄色的车顶灯熄灭,四周沉入黑暗,压抑的呼吸声在车厢中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重重拍上车窗,在玻璃上留下道道暧昧的印记后,转而拨弄起面前的黑发。
陆少珩和陈濯混在一起这么多年,太过了解对方,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双双起了化学反应。
然而就在最后一刻,陈濯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的微弱光亮驱散了两人眼中的意乱情迷,同时也照亮了车内的狼藉。
陆少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他瞄了眼屏幕上徐洛佳的名字,坐直了了身体,重新将大开的前襟整理整齐。
陈濯关掉恼人的铃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脸上再难寻觅方才难以自持的模样。
“你这小宝贝还挺粘人。”收拾妥当后,陆少珩打开车门,回头和陈濯道别:“改天再约,我先走了。”
到家之后,陆少珩掀开领子,看了眼吻痕上新盖上的一圈整齐的牙印,低声骂了一句:“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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