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张五臣。”
“这个家伙。闻苦雨为什么对你说这些?”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无话不说啊。”小草疑惑地看着胡桂扬,这些天里,队伍中的三名女子早已非常熟络,她以为人人都该知道,“他们想走,我不能阻挡,可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一直想问你:睡觉怎么能治病?”
“你怎么不去问张五臣?那是他的主意。”话一出口胡桂扬就后悔了,“千万别问,你谁都别问,这是赵阿七、闻苦雨之间的事情,跟咱们都没关系。”
“跟你也不能问?”
“不能。”
小草撇下嘴,转身开门,“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一说‘不能问’我就明白了,那我也不觉得这能治病。”
小草出门,胡桂扬想起这是高含英的妹妹,不是养在深宅里的大家闺秀,不由得笑着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这回好了,刚到郧阳府,连何百万的线索还没找到一条,他身边的人却少了好几位。
没过多久,袁茂回来了,他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可是颇为兴奋,一进来就说:“樊老道成名人了,城里城外都谈论他。”
对这种公然抢功的行为,胡桂扬付之一笑,“这是好事,以后在郧阳府行走更加方便,可他别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
“何百万嘛,记得,我俩上午就为这件事出门。”
“找到线索了?”胡桂扬很惊讶,他只是睡了一觉,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怎么说呢,事情是这样,张五臣了解何百万,说他若是也来郧阳府,十有八九藏在庙观里,何百万就喜欢这种地方,当成自己的家。”
“有道理。”
“樊老道如今是名满全城的活神仙,上午召集郧阳府的僧道领袖,让他们暗中查访最近是否有外人挂单借宿,最迟今晚他们就能送来名册。”
“老道还真是有用。”
“我们还听说一件事,就在城北数十里的一座山谷里,也有一座古怪的深坑。”
“还有?”
“对,但这座坑出现得比较早,原是一口井,干涸多年,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变越来越深,直至深不见底。周围村民敬若神明,常去拜祭,因此没有更多异象,所以不太知名。我想,这可能只是碰巧,与城里的这座丹穴没什么关系,也有可能……预示着什么。”
“你想到什么了?”
袁茂走到门口望了一眼,见没有外人,才转身道:“记得京城妖狐案吗?闻家庄曾按五行方位杀人。”
“嗯。”胡桂扬当然记得,但那只是闻家庄故弄玄虚的手段。
“我有一个想法,没准郧阳府也有五行方位,抚治衙门里的丹穴是土位,北边是水位,其它方向也有对应的深坑,一共五座!”
“抚治衙门不在郧阳城正中心。”
“我就是这么一想,没有实在证据,如果胡校尉允许的话,我要去北边看看。”
“行,等樊大坚那边得到消息,如果各处观庙里没有何百万的线索,你就去一趟北边。”
“好。”袁茂还是很兴奋,笑着说:“我觉得咱们就要抓住何百万的狐狸尾巴了。”
“这回我不再犯错,要抓就抓死狐狸,绝不再受他蛊惑。”胡桂扬也被带动着兴奋起来,揉揉肚子,“先吃午饭,然后咱们去多多要兵,如今武林高手遍地皆是,咱们比不了身手,就得比兵强马壮。”
旅途已经结束,袁茂、樊大坚急于查案立功,胡桂扬也不能落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