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看向聂轻寒。他正垂眸看向手中把玩的青瓷酒杯,冷白的面上眸色晦暗,眼尾泪痣风流宛然,勾人心弦。
年年微微晃神:聂小乙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阿桃多喝了几杯酒,有些晕乎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大着舌头起哄道:“夫人快问,定要问个比我更难的问题。”
巧姑笑她:“要比问你的问题更难答,只怕不易。”
阿桃嚷道:“不行不行,夫人不能厚……厚……”厚不出来了。
年年回过神来,笑道:“厚此薄彼吗?”
阿桃道:“对对对,就是这个。”
年年莞尔一笑,问聂轻寒道:“我的问题是,你最渴望,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无论是怎样严重的心灵损伤,在得到自己最渴望,最想要的东西时,总能弥补一二,也会生起守护之念,不至叫这世界到不可收拾之境吧。
阿桃委屈:夫人也太偏心了,问爷的这个问题也太好回答了吧。她能答出一串来。
聂轻寒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抬眼看向年年,神情冷淡:“你不知道?”
年年迷惑:她该知道吗?她要知道还浪费一个问题问他做什么?
聂轻寒见她神色,神情愈冷,淡淡道:“说吧,要我做什么。”这是直接放弃回答问题了。
一座的人都露出意外之色:这个问题这么好答,爷竟是答不出来吗?
年年头痛:好好的,怎么闹起脾气来了?
聂轻寒的脾气她是知道的,看来今儿是问不出来了。好在她准备了次选方案。年年道:“好吧,那你就做一件让你高兴的事。”问不出他的真实想法,那就旁敲侧击,看看哪件事能改善他的心情。
阿桃更委屈了:夫人这心都已经偏到爪哇国了吧,这要求简直比刚刚的问题还要放水严重。
聂轻寒目光微闪:你确定?
年年坚定地点头:她确定。
他目中暗色闪过,忽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
众人心生好奇:他会做什么?
聂轻寒一步步向她走来,到年年面前站定。年年疑惑:“是要我配合吗?”
他淡淡“嗯”了声。
年年问:“要我做什么?”
聂轻寒道:“闭上眼睛。”
年年越发好奇,乖乖地闭上眼睛。下一刻,她感觉到她的下巴被捏住、抬起,柔软又温热之物覆盖上来。
年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入眼,是他近在眼前的俊逸容颜。“你……”他疯了吗,巧姑阿桃阿梨几个还在呢。
他趁机启开她齿关,强势入侵,势若扫荡,席卷而来。
男子的气息充斥四周,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感官中皆是他强烈的存在。年年热血上涌,浑身战栗,无力地依附在他怀中。
待他放开她,她心也是抖的,腿也是软的,气息乱成一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被他抱起在怀中。
年年冰雪般莹白的双颊染上红晕,杏眼柔若春波,气势不足地瞪他:“聂小乙,你搞什么鬼?”
他道:“不是让我做一件能令自己高兴的事吗?”
所以,能令这个混蛋高兴的事就是当众亲吻他吗?年年咕哝:“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要脸,她还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