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尊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只得传音,“我没忘,而且,我没觉得是羞辱。”
天地良心,这句真的是实话,但那一滴泪很不合时宜地流下来,显得它相当没有说服力。
衍尊、商砚:“”
衍尊:“我没骗你。”
商砚:“你骗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内心都无比尴尬。
与内心尴尬不同的是身体上的火热,肢体缠绵,本就渗透每一处血肉筋骨的电流和火花找到了宣泄口,争先恐后穿透肌肤寻到对方的骨血,在那里碰撞爆发。
神魂颠倒的不只是一个人,无暇再顾及其他,抵死缠绵,恨不能交付所有。
其实那一次,商砚除了绑缚住对方不让其行动,其他地方做的无可挑剔,以至于结合的那刻,两人都没感受到过多的疼痛。
衍尊受记忆场景所限,无法睁开双眼,当视觉消失后,其他感官就格外敏锐。
他忽然就注意到了从前因复杂的心绪而忽略的细节。
譬如对方那看似强势下小心翼翼的举动,譬如对方那压的极轻的呼吸,每一次每一下都在刻意照顾他的感受。
他几乎要以为商砚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总能找到他最有感觉的点和频率,但这明显不可能,对方只是靠捕捉他身体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来做到这一切。
衍尊眼眶一热,满腔情绪无从发泄,挤的胸腔几欲爆炸,那时候对方没有心也没有爱,却依然记得体贴他,怎能让他不感动?
极致的爱意混合着极致的感官体验,他几乎要溺毙在这没有人可以躲过的情潮攻击下。
那一边商砚见衍尊没有再传音,不由内心懊恼起来,本来不想再用这种方式的。
他整个人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感官的极乐,一半是内心的煎熬,像是在天堂与地狱间穿梭。
商砚犹豫了半晌,还是传音问:“你感觉怎么样?”声音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情欲和忐忑。
衍尊一怔,这让他怎么回答?他此刻可是正被人绑着为所欲为。
若答是,那还要不要脸了?
若答否,他感觉商砚没准能哭给他看,他对此有心理阴影。
两相权衡,衍尊决定沉默是金。
商砚内心泪流满面,瞧瞧,都气的拒绝和他交流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还是先及时享乐再说。
他干脆抛却所有杂念,全身心沉浸在欲望的漩涡里。
衍尊松了口气,幸好对方没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商砚没节操起来也许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做的出来,到时候少不得也就只能从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