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渊在王夫人提供的金钱和人脉支持下,很快拿捏住了两位绣师为其卖命。
云家的新布行即将开张,邵渊的打算,是让新布行的首批缂绢丝,出一个大问题。
缂绢丝价贵,因而多是名门贵女买来裁衣。
邵渊的主意极为阴损,便是让绣师在裁衣之时,将缂绢丝的织法悄悄改变几针。
从外观上看起来并无多大改变,但原本柔软舒适的衣料,会成为一钩即破的花架子。
这样一身名贵衣料,穿上自然是要多多出席宴席走动走动,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衣物破损之事,不光云氏布行的名声尽毁,云姣也根本没法活着走出皇都。
被坏了名声的名门千金,如何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至于被毁的缂绢丝名声?
只需让绣师去投官,说是被东家所逼,无奈偷工减料所致,将一切罪责和脏水推到云姣头上便可。
实在不行,换个名头照样能卖。
为着更好达成自己的目的,邵渊还没少出谋划策,指点王夫人帮助云氏布行前期制造声势。
“凡事登高跌重,如今前期越是万人瞩目,出事之时,云氏也死得更快。更何况,您这般帮衬云氏布行,届时,即便出了问题,旁人也很难想到您的身上。”
对于王夫人的质疑,他自然也是想好了说辞。
他几乎把自己异世记忆里所有的宣传手段都用上了,结果也很明显,几乎整个皇都的人都知道了云氏布行新店铺开张的消息。
开张那日,人潮如织,几乎将半条街都堵了个严严实实。
那些夫人千金们自是不会去挤,但家中的丫鬟仆从早已前去。
打眼望去,布行门口停满了带着各家家徽标识的马车,竟是比灯会还要热闹三分。
云家布行在皇都可谓名震一时,很多未曾抢到首批缂绢丝的人,更是开出了千金之价只求一匹,一时间,缂绢丝在皇都,竟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
那日之后,邵渊便紧张并兴奋地等待着丑闻爆发的时刻。
可是,一日,两日,直到一旬都过去了,第二批缂绢丝也已售罄,围绕云氏布行的,依旧是赞誉和追捧,并无半点异常。
怎么会?
为了事情万无一失,首批的所有缂绢丝,共计二十六匹,全都是有问题的,怎会直到今日半点意外都未出。
邵渊派人前去打听,得知不少贵女早已裁衣上身,穿着出席过诗会或是花宴了,收获的皆是赞叹,并无出现过任何开裂情形。
邵渊这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慌忙联系之前买通的那几位绣师,却发现他们已经被派回南城。
云姣重新抽调了一批新的绣师来皇都坐镇。
之前掌握的那些绣师的家人,也一下子杳无音讯。
他被耍了!他又被耍了!
邵渊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纰漏,可他知道,这次失败,将给他带来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