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广陵王府闯进来一群不速之客,还把门口的侍卫都弄走了。
玲珑姐姐都与七娘都躲避不及,困在了后殿内。
为首的是送她们给广陵王的谢大人。
后殿即刻落了锁,砸门声一下一下震动着整座王府。
知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躲进假山内捂紧了嘴巴。
门锁几乎是被蛮力拆卸下来,孤零零地躺在杂草堆里。
一道道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好似黑白无常勾魂索命。
和几年前的那日一样,七娘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楼伏城被抓走。
七娘见过为首的那个人,大红的衣袍好似血染出来的。
身后跟着一对侍卫,各个带着刀腰上还挂着牌,和贺楼伏城的兵不一样。
玲珑还想护着她,上前几步便被拖了出去。
谢筠恋恋不舍地摸了她的脸,嘴里喃喃道可惜了。
这样的美人却在广陵王府做着奴婢的活。
门内传来一道桀桀笑声。
“姑娘,只能怪这孩子命不好,来的不是时候。”
胡说,它来的明明就是好时候。
“滚开!”撕裂的怒吼声,七娘张牙舞爪不肯就犯。
凑近嘴边的碎骨子汤撒了半碗。
“这可是赏你的好东西,不想喝也得喝。”
“来人啊!把她的牙敲碎灌进去。”
原来这次不是来抓公子的,却是冲着她来的。
不,她不重要,肚子里的小妖怪才是他们的痛处。
侍卫都是御前的人,只负责保护皇帝,保护万民之主,让他们对一个怀孕的妇人下手,在场的都面面相觑。
况且肚子里的还是广陵王的骨肉。
“皇帝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谢筠气急败坏道,“白绫给我。”
谢筠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露出一节脆弱的脖颈,白绫搭上,冷丝丝的触感裹着整个喉结。
打了绳结的白绫一点点地收紧,扼住了吐息。
鼻间孱弱的气息关上了门,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津从嘴角溢出。
白惨惨的脸上先是浮上一抹桃红,随着脖颈上的力道收紧,脸色转青为紫。
七娘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肯撕开一道口子。
本就不大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谢筠,似乎要将这个人印在黑瞳上,好到地府告状去。
“嘴真硬。”谢筠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娇软的唇瓣裂开一道牙印子,往下淌着血。
七娘不知道是谁来了,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她好像看到了一只脚。
是公子吗?
嘛,总之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