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道可怖的伤疤,李沉央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睛更是瞪的老圆:“谁这么大胆打你了!连我李沉央的人都敢打!简直不要命了!说,哥俩为你报仇去!”
沉不住气的李沉央,整个人都像要炸了似的,抡起袖子,抓住许晟涵的肩膀就是大力晃动。
被摇的脑袋晕的不行的许晟涵没有像往日一般一拳揍去,脸颊还有点红,红着红着便直接朝前倒去,压的身体还算娇小的李沉央一阵挣扎。
但也不知怎的,这被压着压着,他也跟着压在他身上的许晟涵一块脸红了:“爹爹说,断袖之癖是不成的。你这么欢喜我,虽然,我也不是不乐意答应,只是,只是……”
说着说着,李沉央脸颊红润的都快成了树上那刚结出的苹果一般了,还有意无意的开始扭捏着,活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书塾的哥俩都跟我讲,若是女孩子与男孩子握了手,就会生孩子,反正咱两是哥俩握手也不会生孩子,那我们就握握。”自作多情的李沉央还自顾自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一点一点的便朝许晟涵的手摸去。
可这刚一模,那热的烫手的温度变直接将其吓了个半死,李沉央小心翼翼地将压在身上的许晟涵推开,一个鲤鱼打挺,还摔了屁股的站起身来,想要把许晟涵抱起,可还没抱起,他也就跟着一起跪在了地上。
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许晟涵还是太重了。幸好,这夫子也是刚到,一看到李沉央与许
晟涵那两小伙抱一起,也是辣眼睛,直接跑过去,将李沉央一手抓起:
“你怎么敢把你的同窗给打晕了!”
挣扎的李沉央,双脚一阵浮空踢踹,那嘶吼的声音惨过杀猪:“我没有打晕他!我没有!他是晕了!晕了!”
被李沉央折腾的不行的先生,猛地后退几步,躲过了像是变成了疯子的李沉央,便朝晕了过去的许晟涵的额间摸去,整个人都吓坏了!
从许晟涵这事以后,李沉央也不知怎的,不论发生了什么,天天跟着许晟涵上上下下。整个人像化身为了护花侍卫一样,她恼了就递茶,她烦了他就闪人,在暗中观察,可谓是一举一动紧紧在握,活像个刚到春天的小屁孩。
5年匆匆而过,许晟涵依旧是那个不善言辞的许晟涵,而李沉央还是那个爱跟着许晟涵身后耍流氓的李沉央。
5年的时间,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习惯,许晟涵也没有再使劲暴打李沉央想要他走的动作了,甚至兴致好时,也开始多说几句小话,而李沉央也开始慢慢变得成熟,不再爱放学和人放纸鸢,不再爱偷潜花楼,躲墙角偷看小姐姐了。
许晟涵知道李沉央喜欢跟着她,她也让他跟,有时候还会不知觉的放慢脚步好让他跟上。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李沉央,这时也像偷了桃的猴子,扑通着往她身上蹦去,好不乐乎。
在这个年代,深闺女子嫁人是在16,最迟也是18,过了18的深闺女子多数已经嫁人,或者早有定亲,若是没有就会被当做小妾饲养。
这几年来,许晟涵学了许多,也清楚许素雅嫁人的时间早已悄悄逼近……所以,自己的训练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沉重。被发生了的她也开始用这短暂的几年时间,享受着那属于自己童年的时光。
而蓄谋已久的许家,也开始不断为许晟涵招来大量补品与治疗身上伤疤的药膏,好让她与许素雅嫁过去之时有个交代。
所谓的服从,也不过从生下,便命定的东西。
黄昏照的整片大地一阵辉煌,葱葱茏茏的树下,是两个腐臭味干的小子,一个手持青蛙深思熟虑模样的在走来走去,一个身体娇小颇有几分女儿气质的则坐在树下,抱着自己那从未放下的包裹,打着微微的盹,平稳的呼吸着。
手抓一只青蛙,满脸愁容的李沉央,在树下走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得了的是事情。时而满脸通红,时而脸色一青,内心世界亦是十分复杂。
被李沉央这看似声如细丝,实际上却如轰雷般声响吵醒了好不容易容易睡着了的许晟涵。她有些不大高兴的皱眉睁眼:“坐就安静的坐着,若不坐就到那边转悠,别在我身边晃悠,烦人的很。”
听到许晟涵发话的李沉央,就算怎样也不再敢转悠,像个女儿家的使劲晃悠着自己的身体,还憋着脸上的红晕,一股劲的将自己手中的青蛙放到许晟涵的手中:
“我不介意什么断袖之癖,阿涵,我想和你一起走。”
被李沉央突如其来的话语唬住了的许晟涵,差点被自己的唾液给咽的半死,但也只是觉得不过是个玩笑,也没有多在意,便将那青蛙收下了。
一旁以为自己得逞的李沉央还在一旁沾沾自喜,不停蹦跶,像天空祷告他对许晟涵的爱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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