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瞧不起你,只是不曾想过江湖人士有这般打扮。”程无双虽说臀部一阵抽痛,但碍于礼节问题,不敢像男生一般揉揉,她乖巧地坐在男子面前:
“师父,你说了这么久,为何都不曾说过自己的名字……”
被问的男子用清水洗了洗自己的脸颊,被水浸的眼睛睁不开的男子,半眯着眼睛看向程无双:“我的名字?”
被溪水清理过的脸颊,没了那般的乌黑,沾上水滴的发丝瞬间耷拉贴紧脸颊,仅仅只是洗了个脸而已,便把他的模样提高了几分,若不是之前太过邋遢不愿意看他,绝不会发现,男子亦然算是个棱角分明的美人。
程无双乖巧的“嗯”了一声,定定地坐在原处,抬头看着用脏衣服擦拭着自己脸颊又折腾的一阵乌黑的,他一甩袖,也懒得整理那十分混乱的衣服:“我的名字啊,我的名字是段久,长长久久的久。”
“段久?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程无双跟着段久念了一遍,心中沉思一会,耷拉着个脑袋。
“我本来也没有名字,这是我所爱之人为我……”这话说到一半,不知怎的段久寒眉一竖,抱起程无双便躲藏在了暗处。
不明所以的程无双被段久身上那因许久未曾梳洗的臭味熏的鼻子一阵难受,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挣扎:“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师父,你勒的我很难受。”
“刚才来了好几个人,身上杀气也是冲,再加上那浓郁的血腥味,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望着这般闹腾的程无双,被她折腾的心中有些许烦躁的段久,更是把她捏紧了些许,并警告她莫要再吵。
程无双见段久如此懦弱的模样,不由哼笑一声:“师父,你莫不是,怕了吧……”
她的声音带了几丝嘲讽,看似十分瞧不起他的模样,听的段久心中一阵憋屈,甚至想把她直接扔到树下不管不问,可这一想到她父亲是自家恩公,思来想去也不敢怎的:“我哪里怕了!”
“你若是不怕怎么不去把人家救上来?”见段久还理直气壮的模样,她的气也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去就是杠。
“我,我,我这不是!行!你要救是吧!你在树下等好了!”话音一落,本抱着她的段久,一把将她放在树上,一个转身,再一个疾跳,身姿亦然可说轻盈地离开了她的双眸之中。
她也不知下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也没有想过让段久救人,仅仅只是说想折腾一下这个师父,见识一下他的本事,哪知道他会直接不管她,把她扔树上来着。
第一次上树的程无双,心中还是怕怕的,毕竟她藏深闺里,也没爬过墙,一直都十分听从爹爹的话语,就连蟑螂都不敢打死一只,眼下这么高的距离,她也只能死死地抓着那树干,欲哭无泪的等待着段久的归来。
耳边的风声呼呼的打在身上十分舒服,有几片落叶滑
过她的脚下,她也只敢轻微地抖了抖腿,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便命丧黄泉……
就在此时,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站在了她抱着的树干上……
黑衣男子十分神秘,脸上有一金色狐面具,面具的边缘是金白色的,在面具露眼处与那狐狸嘴处可见红色的勾边,长长的狐狸须亦然是用大红色画出。
从未见过有人戴过面具从来活动的程无双生生的愣住了,就连自身的处境也忘得干干净净,好奇地看着哪个惦着脚尖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面具掩住了他的整张脸,就连嘴鼻也不曾看到几分,长发随意的高高扎起,风一吹他的发丝就跟着飘几下,黑色劲装下还背着一把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长刀。
见程无双一直望着他,他也一直盯着眼前的程无双没有说话。程无双慢慢从树干上坐起身来,有些脸红地拍了拍自己脸颊上的灰尘。她可是深闺小姐,就算是对一般男子,也不该露出自己的丑貌才对。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瞥眼前的人,慢慢垂下自己的眸子,见眼前之人还是没有动作,又抬头瞥了瞥:“你,你,你为,为何刚才就一直呆在这里,而且一直看着我?”
“是你一直看着我,我仅仅只是路过此处在树上喘口气,并非有意呆这么久。”男子的声音十分的沉稳,有几分成熟的沙哑,就连一点的青涩之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