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有点尴尬的言乔准备站起身来,衣袖滑过他的腿间,他眉眼一展,红唇一勾。
陵生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眼前之人,静静地盯了他好久,在他被盯的难受了,想要离开了又被她一手让他折了回来。她的手轻轻地扯着言乔的衣袖,言乔身子一顿:
“我不想做小人,可是如此的行为与答应你的话语,与小人又有何区别?若你实在是想要我当穆青语的替代者,亦然不是不可,只是,身为替代者的我,仅仅是想要一个吻都这么艰难吗?”
陵生嘴角一抿,大力抓过他的衣服,丝毫不曾想过力度,便将言乔拖至倒在床上,他的脸与她贴的极紧,可谓彼此呼吸听的一清二楚。她的脸慢慢与言乔贴近,至今嘴唇与他贴在一起,她便再没有更加进行深入的一步。
被这连环动作弄的还未反应过来的言乔,懵了好一会,才示意过来,闭上了眼睛……
“穆青语够了,没必要因为方家的原因而委屈自己,若是不想,就不必娶我。你心里头装的人,明明就不是我……”带着泪滴却还笑着的方子欣,眉眼一舒,深呼了口气,转过身去:
“是,我方子欣的确是喜欢你。可是,我倒不至于把自己变得如此下贱,强行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娶自己,对于你的施舍,或许陵生会接受,可是,我和她不一样,我不会因为你的一言一句便被你摆布,这就是区别!若你想在方家打什么主意,我可以和你说,不用妄想!”方子欣挣脱了紧紧嵌着她手臂的穆青语,之前丝毫的欢喜从她眸目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那因失落而空灵垂下的泪珠掉落在了衣衫上,嘴中露出几句哼笑,悲默听的人心都凉了,那被她常年带着的红豆簪子一晃:
“我喜欢个人,究竟有什么错吗?为什么,仅仅只是喜欢,也会这么累?穆青语,你究竟做了多少事情?你究竟在我迷恋你的时候,对方家做了多少事情?”
听到这里,穆青语依旧是一脸听不懂的模样,默默地为方子欣点上了一个不能动弹的穴,便让她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自陵生离去后,穆青语的笑容也跟着不知起,像少了什么东西一般,就连一点温暖也不能从里面感受的到。
方子欣真是感觉悲哀啊,方家众被灭门,若不是听穆府侍女走过下的私谈,她倒是连一点内幕都不知道。她当然也是知道,穆府的规矩是不能聊闲话的,也知道穆府是有专门的毒药控制着穆府的随从的,而这批新近的还未服用毒药的人,却是第一个告诉她方府情况的人。
自她到来过后,便被穆青语使药,在穆府沉睡许久,她本只是以为是她多日旅程十分疲劳,所以日日想要入眠,却不曾想过,这个蛇蝎般的男子,在得到方府消息过后,便将穆府一切封锁,免得走漏风声。
她也不知道他这
般大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般的她,唯一确定的是,他所做的一切,绝对不是为了她,而是暗中策划着什么,她向来知道穆青语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他心狠手辣到连自己所喜所好都变成了虚无而达成他的野心。
即使不知道那被他深藏于心的野心就是什么,她也可以想象到他的手段究竟如何,况且,她也无暇去理穆青语的野心了,此时的她若是能够活过这个乱世,大约也是一度的幸事。
“你莫是因为太过困,梦境与现实开始分不清楚了?子欣,你还是躺着休息一会吧,近期还是不要太劳累了。”穆青语淡漠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那只有嘴巴微勾,眼睛毫无笑意的眸子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面对眼前这个渗人的表情,方子欣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过多的忧虑,如今的她除了生命以外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恋情,她的人生,她的一切,通通毁在了这个人的手上!
被定着只能原地不动的人,没了之前为他而保留的温婉,那毒的几乎能杀死人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的皮刨开,挖出他的心脏一般:“若说庆幸的是,我被利用的不过是从认识你开始,而陵生却足足被你利用了半辈子。”
“若是以前,我定然会为其而心疼,可是,她不是活该吗?她活该被你利用,也活该为你赌上一生,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傻瓜啊!根本不值得人的同情,她就是一个和你半斤八两的自私鬼!自私鬼!”
她红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不论米那地什么事情,都能一人安静地煮茶望天的人:“我一直没有问过吧,你为什么接手陵生,为什么要大老远的隔这么多地方去方府,又为什么在去了方府之后假装旅行的去了全城?是为了掩饰,你去方府仅仅只是巧合?爹爹口中说的好友,究竟也是被你怎么捏造出来的?”
听到这里的穆青语指尖一颤,尾指落台,抬眸一瞥,轻笑而起:“我虽然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番疑问,可我也不至于是蛇蝎心肠与心狠手辣吧……毕竟怎么说,我也是救过你的人,不是吗?”
穆青语随手一挥,被定住的方子欣也终于崩溃的跪坐在地,她一脸无望的抬头盯着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泪痕斑斑,十分狼狈:
“穆青语,你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