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宫牌对于一名修士而言意义非常,这杀阵进可灭妖、退可御敌,却是绝不可用来迫害别门道友的。
沉了片刻,薛世谦问:“领头的是谁?”
略带尴尬地瞥了解文长一眼,方圆答:“盛高阳。”
在场一众人顿时默了。
盛高阳是谁啊,解文长的亲传!
办出这种没脑子的事,绝对够他师父臊一把的。
果然,解文长闻言,一张老脸腾地就红了,虽是没人看他吧,也憋了好半晌,最后才梗着脖子说:“这事儿我不管了,爱咋咋。”
说完就背着手快步离开了。
方圆再怎么说也做小辈的,当着众人面驳了自家师叔的面子,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看着其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不禁担忧地出声:“师叔他……”
“你不用担心。你师叔他是好面子,过两日便好了。”
两句话打消掉方圆的顾虑,薛世谦见他还在那处跪着,抬手示意他起身,正色道:“积雪谷的事,你做得好。今晚好好招待人家,待明日,再带他二人来见我就是。”
“是,师父。”
方圆得令起身,朝众人恭敬一礼后,出塔往客岛方向,招待积雪谷那俩去了。
当晚好酒好菜好住处,换得涂念一夜好眠,次日一早,房门被敲好多次,她才堪堪醒来。
门外,楚秋容和方圆穿戴整齐,已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涂念迟迟没有回应,方圆询问地看向楚秋容。
楚秋容接收到他的视线,对其比了个放心的手势,随后对着门内放声道:“小师妹,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你站那儿!”
此言堪比灵丹妙药,涂念的声音即刻响起,紧跟着房内一阵踢里哐啷,再没多久,门便被推开了。
方圆没忍住给楚秋容竖个拇指过去,当然,没让涂念瞧见。
伸了个懒腰,涂念睡眼惺忪地往俩人身边挪,“大早上的催命吗?一遍遍的,连个觉也不给睡。”
一想到自己牺牲好眠只为去拜个老头,她就觉得自己好惨。
楚秋容顺势跟上她的步伐,有些好笑地去揉她的脑袋,“谁叫你喝不来酒,非逞能。与上次相比,只睡这些时间都算好的。”
两次醉酒,让涂念意识到自己大抵是真与这种快乐无缘了,本就郁闷得很,楚秋容还非提醒她。
略恼着拍开他的手,涂念满嘴阴阳怪气,“你还好意思说。身为一个大男人,不陪我喝酒,净喝些花露果饮,这么小家子气,干脆做女人算了。”
说完又意识到哪里不对,探着脑袋跟方圆补了句,“我说楚师兄呢,可没说你啊,方兄。”
方圆无端被提,刚转过头想跟腔,却发现涂念已经缩了回去,一时说些什么都别扭,干脆直接话起了正事,“有件事我得嘱咐一下你们。”
闻言,涂念和楚秋容一并朝他看去,方圆看回二人,正色道:“龙息葵的事,宗里的长老都已经知道了,虽有盛师弟的事在那,诸位长老不好追究,但今日去见师父,多半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涂念有些不懂,“应付?”
方圆见她意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换了个说法道:“说实话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