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一岁生日当天检测出军雄潜质,生日第二天军部就哐哐敲门,把叼着奶瓶的小郝誉打包带走。
往后大部分时间,郝誉都在军雄养育中心长大。不过他雌父雄父还有哥哥都格外惦记他,只有有钱有时间都会尽量来找他。郝誉也并不觉得自己缺少什么爱,某些假期他还会伪装成远房亲戚,回到家小住几天。
小住的时间,郝誉最喜欢跟在哥哥郝怿屁股后面。
他知道哥哥一直在追求“伊瑟尔南”,在日记里用“明月”“珠宝”等词汇修饰这位雌虫。
“确实是我和我哥喜欢的长相。”
但真人见面的次数还是少。郝誉挑起雌虫的下巴,得到雌虫不悦地甩头动作后,手指钳制住伊瑟尔南的两腮,强迫他微张开口面对自己。
“舌头上还有虫纹。”郝誉眯起眼,凑近一些询问,“吻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滚。”
郝誉顺势松开手,从伊瑟尔身上起来。他身上还带着欢爱后的气息,背脊上遍布大小不一的伤疤,蝎尾没有衣物限制,上下左右胡乱摆弄,将茶几上的零食包装单一个一个翻过来,发现什么都不剩后,萎靡垂下尾巴尖。
“唉。”郝誉失望至极,抬脚推搡下伊瑟尔南的屁股瓣,“你会不会做饭。”
雌虫撑着腰缓慢从柔软沙发上起来,好不容易活动手脚,被郝誉这一脚直接推搡回原位。他进门至今,一直散发出绸缎光泽的银灰色长发终于炸开几分,恼火转过脸。
“滚。要做你自己做。”
那是一张傲慢到令人想折辱他的脸。
郝誉丰富的感情生活让他清楚自己有什么古怪的癖好。这也算是一小步军雄的战争后遗症:他们会疯狂寻找雌虫发泄战争带来的血气、戾气与绝望。
什么东西都可以是一次性用品。
包括雌虫。
问题是,这是哥哥喜欢过的、写在日记里、日思夜想的雌虫。郝誉头疼看着愤怒的雌虫,再盯着他脖子上那一圈拘束环,半晌才想起来。
哥哥死了。
“叫什么叫。做饭都不会做。我哥把你赎回去是做什么的?”
“要你管。”
“……好好好。”郝誉直接笑起来,他的蝎尾扫荡开一众快递盒,在桌面搜寻无果后,干脆进入桌底费力勾出个老式喇叭。
郝誉捡起那个喇叭,用力拍拍,嫌弃道:“不做饭,你也别吃了。”
“什么?”伊瑟尔南震惊看着郝誉,似乎是第一次遭遇这种待遇,“我才和你做过。”
“两者有因果关系?”
“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做饭。”伊瑟尔南不是不想动。他作为雌虫,自认为体力不差,该有的羞耻心一样不少。如今双腿黏糊糊,衣服完全不能看,怎么可能下沙发给郝誉做饭。
他指责郝誉道:“你最起码让我洗澡,再给我件衣服,还有厨房……你倒是告诉我厨房在哪里啊。”
好麻烦。
郝誉理所当然想着,拍拍喇叭好几下,抖出一大串灰,终于掰开了开关。他对准半空“喂喂”好几声,确认能使用后,对伊瑟尔南交代道:“那算了。”
“我自己都没衣服,你地上随便捡一条吧。”
伊瑟尔南这才注意到郝誉浑身一直保持光条条。他被干得宕机的大脑,终于回忆起被拖拽到这破房子里第一眼所见到的郝誉形象: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拿着一个抱枕挡住关键部位,就剩条蝎尾巴到处搞破坏。
这,居然是郝怿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