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听见那一声气音,抬头,“嗯?”
柳至秦以目光示意空荡荡的外卖盒,“岳越给我们点了三份。”
花崇不明就里,“什么三份两份?”
柳至秦:“一人一份,第三份我们平分。可你……”
柳至秦故作苦恼,“你吃掉了属于我的半份。”
花崇无语,“你还跟我分你的我的?你饭量本来就没有我大,一份足够了。”
他这话说得坦坦荡荡,毫无任何暧昧的意思。
可柳至秦偏要逮着前半句做文章,“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分你的我的?你吃了就是我吃了?”
花崇拧饮料瓶盖的手一顿,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
柳至秦笑,“行吧,不分你我,大不了我之后从你那儿讨回来。”
花崇这下全听明白了,操起饮料瓶就往柳至秦脖子上冰。
他买的是冰饮,瓶身上的雾遇热化成了凉飕飕的水,蹭得柳至秦满脖子都是。
“专心工作,勿开小差。”花崇对其他队员特亲和,唯独爱跟柳至秦摆领导架子。
柳至秦将瓶子拿过来,“都听你的。”
“被害人是当地人的可能性极小,但齐束镇相对封闭,除了赏花的游客,一般不会有别的外来者。”扔掉外卖盒子,花崇坐在桌沿,双手随意地抱在胸前,“她来这里的目的就很值得探究。”
柳至秦敲了几下键盘,将出入齐束镇的监控放大,“凶手也一样,既不是当地人,也不是游客,在监控中必然显得特殊。”
花崇转过脸,“有收获吗?”
“暂时没有。”
花崇点点头,沉默片刻,“腰部以下麻醉这个点,你有什么想法?”
“凶手想要被害人活着承受切肤之痛,却要给她注射麻药,在行为逻辑上很矛盾。”柳至秦道:“但凶手这么做,必然有道理。花队,这种‘多此一举’说不定是为了误导警方。”
花崇松开双手,“普通人接触不到的麻药,专业的脊柱注射手法,还有对伤口的缝合处理。任何一个办案人员,都会立即想到医护人员,尤其是麻醉师和外科医生。”
柳至秦:“对。从这一点看,凶手有转移警方视线的可能。”
花崇拿起记事本,左手托着,右手飞快写画。合上本子后才道:“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被害人身上的那些缝合口处理得相当粗糙,并不是外科缝针的方式,更像是……”
花崇还在思考怎么形容,柳至秦已经开口,“更像是缝补破损的玩具,或者衣服。”
“对。”花崇道:“假设我是凶手,我想要误导警方。在我已经有了周密计划的前提下,我一定会学习专业的外科缝针技巧。”
柳至秦往后一倾,靠近椅背里,双手叠在腹部,“无意模仿,那就是麻醉、缝针这种行为本身,对凶手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花崇从桌上下来,“我倒是想到另一种可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