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低头,侧脸摩挲着她的手背。
“……”
裴月明一瞬有些泪意,忍了半晌,她轻声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不想,说不要,那都是假的。
萧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重开大庆宫,谈何容易?
朝臣,祖制,守旧派,顽固党,眼前阻力,身后留名。
“我当然知道。”
这些事情,萧迟并没放在心上,从小到大,只要他下决定去做的事情,没有哪一件不是一意做到底的。
什么朝臣阻力,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至于祖制,什么诸多先辈的努力成果,可两宫制还是太。祖传下的,“他们没有一个可信任,有能耐的皇后,可是我有!”
他们不愿意人分薄权柄,可是他却愿意与她共治天下。
他们说好一起面对,并肩前行的。
他握住她的手,他总不能落下她的,他们是在一起的。
裴月明怔怔看他,哑声:“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你不怕后悔?”
萧迟皱眉:“我不会后悔。”
他不高兴:“不许你这么说。”
不许她和他生分。
“好,我不说。”
裴月明仰头,吸了一口气,低头低声:“要是后人骂你怎么办?”
儿子不会,那孙子玄孙呢?
几代皇帝努力,好不容易废除了,萧迟却再次重启。
萧迟才不在意。
说到底,两宫制和集权制都各有优缺点,太。祖和殷后,太宗和蒋后,难道没有开创一个盛世吗?
这两者各有优劣,没有说哪个更好的。若要说其中最大的差别,那只是人的心意。
“我身后,管它洪水滔天。”
子孙不满意,再重新削减打压乃至废除呗。
他只要,眼前的这一个人,是他一生挚爱,是他一辈子的珍宝,他要与她同进共退,并肩前行。
萧迟低头,轻轻吻她的手,从手背一路到指尖。
他仰头,“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