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给城市抹上一层淡淡的晚妆。东北,冷则冷矣,但皑皑飞花,又岂是南方所能领略得到的。新鲜的雪
是有味道的,那就是清新。谢文东深深吸一口气,肺腑清澈,几成酒意也飞到天霄云外。老三所指引的舞
厅虽然在中央大街附近,不过离江边很近,位置有些偏僻,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生意。推门而入,
眼前瞬间黯淡,舞厅内仅亮的几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芒。谢文东眯眼扫视,舞厅内部不算小,虽然门脸并
不大,大概能容下二百人左右的面积,场中央有半米多高的长型舞台,几名年轻的男女正在上面疯狂扭动
身躯。老三似乎对这里很熟,和迎面上来二十多岁的服务生打个招呼,拉着谢文东几人找了一处靠墙的位
置坐下,他自己跑去和服务生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会,服务生一脸笑容的走开。谢文东看着台
上疯狂跳舞的几人,其中一女子最引人注目,外面天寒地冻,她上身却只穿了一件勉强能裹住胸脯的黑色
背心,这不影响她火热的情绪,浑身是汗水,使本就不大的背心紧贴在身上。她脑袋剧烈晃动,长长的黑
发在空中左右甩动,像是一团黑雾。
谢文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女人脑袋摇晃的程度非正常人能做出来,他甚至有点担心,怕她再一使劲
把脖子摇断。这没逃过老三的眼睛,呵呵一笑,道:“别奇怪,那女的肯定是‘咳药’了。”
谢文东一楞,问道:“什么药?”老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谢文东,道:“不是吧!这你都不知
道,当然是摇头丸了。”谢文东是贩毒大户,他从金三角得到的货大多是成品和半成品,有时,金三角直
接把黑烟土运给他,至于毒品到了自己手中之后如何加工,谢文东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是三眼在负
责。摇头丸他有听三眼提起过,说那是一种药性不是很大毒品,现在十分走俏,受年轻人的喜欢。“这就
是摇头丸!”谢文东暗暗心惊,这在三眼口中药性不是很大的就已经达到这种程度,更不用说其他。他低
头深思,他没沾过毒品,对这也不是很了解。之所以贩卖,那是由于刚出道需要大量的资金来扩充自己的
实力,而其他的来钱之道和倒卖毒品比起来都相形见绌,谢文东那时轻少气胜,毫无顾忌,自然一头扎了
进去。可现在,文东会步入正轨,有自己的生财之路,也有了自己庞大的企业,收入一日日增加,隐隐成
文东会另一大经济支柱,这时,他不得不真正考虑毒品生意有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但有些事已经不是他
能左右的,文东会是靠毒品起家的,会里的人恐怕很难割舍对毒品的依赖,还有金三角,那不是说和他们
做生意就做生意,说不做就不做的地方,还有俄国那张开大嘴的黑带……他心中反复琢磨,他的心事老三
自然看不出来,不过他的沉默却引起老三的注意,眼睛一转,道:“怎么,老七,你是不是也想尝尝?”
老三的话打断谢文东的沉思,他勉强一笑,摇头道:“我对这没兴趣。”
老三听后一伸大拇指,故意道:“没想到老七还是好孩子呢!”这时,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嘻嘻哈哈走
了过去,手中拿着酒,在谢文东几人之间的夹缝中坐下。老三马上来了精神,对大伙道:“大家别客气,
这是我‘点’的!”
“我靠!”老五眼睛滴溜溜乱转,瞅瞅这个,瞧瞧那个,眼神快不够用了,最后,直勾勾看着老三,一
脸不认识他的样子,道:“今天三哥大出血啊!让我摸摸,你脑袋上有没有包!”说着,还伸手去摸老三
的脑袋。谢文东感觉好笑,问道:“出血和脑袋长包有什么关系吗?”老五道:“当然有了!平时一毛不
拔的老三突然大方起来,我看他是不是信佛了,和释迦摩尼一样一脑袋包!”一句话,引得谢文东几人和
刚过来的坐台小姐们一起哈哈大笑。老五旁边的女人一拥他肩膀,娇声笑道:“先生说话真逗!”老三哼
了一声,沉声道:“如果他小子被我揍一顿,我保证他比现在更逗,你说是不是,老五?”
老五人高马大,比老三还高出半头,一脸络腮胡子,样子有几分凶悍,不过这只是他的外表,其实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