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急着寻那不安分守已的逃妻回府挽回面子,他倒是愿意马上邀她进府取银子。
天底下有这么白痴的见个美女就送银子的男子吗?
当然没有,进了他的府门,没他的同意她就休息出来。
嘿嘿,一千多两银子拐回个有趣的女子,值得!
这翻心思,没人知道。
路过的行人和众随丛都觉得镇国将军竟然应下了,奇异的眼光统统追随着那仓惶而逃的人儿。
“下次见面再还我!”奶奶的,阴魂不散,没听得出她是开玩笑吗?
怕他追上来叫住她,何诗撒起腿就跑。
她才不顾什么小姐形象哩,逃命要紧。
跑了五六十步,终于停了下来。
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奇了怪了,她刚才逃什么命?人家又认不出她来!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呸呸呸,他才是贼!
高形望着她有些逃窜的背影,那女子面布上全是酒气,怎么会是酒气呢?
想了一会,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可能是用洒来涂额上的瘀痕的吧!
高形翻身上了马,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洞房之夜他堂堂镇国大将军的新婚夫就在府里逃婚!
且还顺利地逃脱!
传出去还了得?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审了一通陪嫁的喜娘丫环麽麽还有四个本府派去服侍的丫环,才弄明白,这何家小姐丑陋无比,化成陪嫁小丫环,打倒看守后门的二虎子后逃脱!真是丑人多作怪!
高形愤愤地想着。
若不是昨晚三弟高策非押着他回新房,要不是回去得及时,要不是因为见她没等他回房就自己揭红盖头歇下而生气,趁着酒醉想马上责罚她而掀开床缦,发现了异状,在烛光将要燃到真丝被之前拿开,他的新房怕就被烧了!
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狠,他只不过夜归了一点点,迟回洞房一点点,(还一点点呢,都四五更了才回新房,傻瓜才坐一夜地等你!这是后来何诗说的)她居然要烧掉整间房子!
三弟高策听闻后,居然也不帮忙找人只哈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还扬言要告诉父皇母后!气得他个半死!
在发怒之余,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何家女子的智慧。
审了一个晚上,终于审出了一个重之重点,就是他新娶的这位妻子脸上有着一块很明显丑陋的红色胎记!这不,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赶紧骑上快马往去何家的城门方向而来。
城有四个门,但只有南城门才是回去何府的必经之路。他就不信了,那小妮子从未来过京城,在没有任何准备下,东南西北都分清楚,就算她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逃得那快!
呵呵,他没想到的是。她根本就不逃离京城。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嘿嘿,懂不?将军帅哥!何诗得意地站在朋福客栈门口暗自想着。
很不好意思地,何诗还未知道她未来的夫君姓甚名谁!呵呵,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终于到了客栈门口了。
能在将军府同一条街上开客栈的,估计不会是黑店。
是了,她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进了家黑店被人药昏后卖到妓院!她虽然会武却但也不想在那种让女人不清不白的地方呆,与老鸨龟公大打出手。
何诗蒙着面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不理会掌柜及店小二的奇怪眼光,甩手要了间上房,让店小二给她弄热水和饭食,再给他多些银两买几套普通的男装回来。
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赏银的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就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