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考虑清楚了,郑重地对景彧点了下头,“我相信,不管将来发生何事,我始终都相信你。”
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喊:“熙王殿下,宁安侯府到了。”
“这么快。”白锦扶掀开帘子往外一看,果然马车已经停在了宁安侯府的大门前。
景彧放开白锦扶的手,整理了下衣摆,准备下车,“那我先下车回去了。”
“等等!”白锦扶一把将人拉住,按着景彧的肩膀站起来,趁景彧还没反应,倾身过去,低下头飞快地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恶作剧般在景彧微微张开的唇上咬了下,然后便直起身,笑眯眯地看着他道,“给你的奖赏。”
景彧的黑眸里闪烁着幽光,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挑起眉好像不太满足的样子,“就只有这样?”
白锦扶狡黠地眨眨眼道:“马车上不方便,况且都到你家门口了,等下次再给你补个时间长的。”
景彧不赞同地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我立了这么大功劳,一个吻就想把我打发了,殿下未免也太苛待幕僚了。”
白锦扶就喜欢他这副假正经的闷。骚样,捏了捏景彧的下巴,趁机揩了把油,压低声音问:“那你想怎样?”
“我想,”景彧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到了白锦扶腰后,暗示性地在他腰带上轻轻扯了两下,嗓音低哑道,“你像上次帮我那样,再帮我一次。”
意识到景彧说的“上次”是哪一次,回忆顿时像雪花一样纷纷涌入脑海,白锦扶脸上倏地一热,咬牙道:“……你自己不会弄吗?又没被下药,干嘛要人帮?而且我上次帮了你,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还黑着脸把我赶了出去,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说着说着,脑中就浮现了那一晚他帮景彧纾解完一次后,景彧是如何疾言厉色地赶他出去的,心里不由得被刺了一刺。
简直就是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嘛,拔X无情的直男!
“没说不喜欢,让你离开是怕你再继续待下去,我会忍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景彧仰头直视着白锦扶,歉然地问,“那次我是不是伤了你?所以你才不告而别?抱歉,那时我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意。”
那一晚,其实一直都是白锦扶的一个心结,他一直以为那晚景彧是不喜欢他的触碰,才会赶他离开,毕竟景彧曾经是个直男,也从来没有用那种严厉的表情和语气跟他说过话,所以就算如今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白锦扶也不敢做出太亲密出格的举动,顶多就是亲一亲。
可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白锦扶有些受不了这样直白的话语,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推着景彧的肩膀催促他下车,“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下去吧,马车停太久,会惹人注目。”
景彧却不依不饶,“那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白锦扶先是没反应过来景彧指的什么,等想起来刚刚的话题,耳朵红得更加厉害了,掩耳盗铃地转过头假装看窗外,支支吾吾地“嗯嗯”了两声。
景彧听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满意地下了车,走到车窗旁边对立面的白锦扶恭敬行礼,“多谢熙王殿下送我回府,下官恭送殿下。”
谁能想到,此时恪守礼数的宁安侯,前一刻还在马车里和他口中的熙王殿下在调。情呢。
一会儿放浪形骸,一会儿又变成了端方君子,白锦扶被景彧勾得心里直痒痒。
白锦扶放下帘子,阻隔了两人的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里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开口命车夫回府。
以前他觉得景彧是个君子,所以在景彧面前,其实他一直都端着,约束自己不能做太放肆出格的事。
今天把话说清后,他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真想下车去撕了景彧这张正人君子的面具,看男人在沉溺情-欲、情难自禁时会是何模样,当然,这副模样的景彧,只有也只能让他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