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兴起了一股大棚热,本对此嗤之以鼻的秦裕看皇帝真派人去宁王府学,也派人去宁王府,仿佛忘了之前是谁在暗中指使言官弹劾秦煊。
秦飞也选择性忘记,是谁在秦飞让言官针对秦煊时在背后推波助澜,想坐收渔翁之利。
秦煊懒得跟他们计较,反正他也没事,正好也能趁这次机会,告诉朝堂上盯着他的那些人,他平日在朝堂上不太爱理会政事,可也不是什么好脾气。
谁敢来招惹他,他就敢直接怼回去,连拐弯抹角都不带拐。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这两个兄长脸皮那么厚,竟打起他给府兵用的那伤药方子的注意。
“我认识一个南梧那边专门种植经营草药的商人,这房子若交给他,他愿将经营收益分出五成,到时二哥与你平分如何?”秦飞自觉自己提出的利益分配很合适。
他这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声轻嗤,紧接着秦裕踏进屋里,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跟你平分三弟也才得到两成半,三弟,你将那方子交给大哥,大哥认识北边北兴那边的药商,到时候直接分你三成经营收益,如何?”
“大哥好大的口气,也不知你那三成有没有我这边两成的收益高呢?”秦飞也冷笑地反讥回去。
他们私底下说话,秦飞与秦裕便不再伪装,反正他跟大哥谁还不清楚谁呢。
往常只是在众臣与父皇面前扮一扮兄友弟恭罢了,从前在三弟面前也要装上一装,如今似乎也认为不需要了。
秦煊面露为难之色,两边都是哥哥,他向着谁都不好,但他们两人哪管他的难处,只逼着秦煊一定要选一边。
他们听说秦煊选府兵的时候,留在军营给那些伤病士兵看病,就一直在关注,没想到竟发现秦煊拿出一些法子,还真将那些伤病的士兵治好。
现在秦煊的府兵一个个生龙活虎,又因刚开始秦煊对他们的好,反而对秦煊愈发忠心耿耿。
他们便都对秦煊那些法子好奇起来,毕竟选人的时候他们都在,被他们选剩下的那些伤兵里,有些是在军中有职位,但伤势比较严重。
不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死翘翘的,结果一个都没死,那么秦煊给他们用的药肯定差不了。
他们听到果一些传出来的风声,说这药对外伤有奇效,不仅可外敷还能内服,治内伤。
之所以憋这么久不跟秦煊说,一方面是为了查明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么神奇,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军中拿到那方子。
但那军营由穆忠管辖,穆忠那嘴就是一个河蚌嘴,撬不开,他手底下的兵还严格听命于他,秦飞两人这才转而向秦煊下手。
他们想着,毕竟是兄弟,大不了这生意分一点利益给秦煊。
这让秦煊左右为难,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奈道:“二位都是兄长,按理说都给你们也不无不可,但是……”
秦裕立马道:“不可不可,这生意一家独大才能有赚头,若两家都卖还赚什么?”
秦飞也说道:“正是,三弟好好想想该给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