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反应得很快,跑得也很快,然而外面早被人围住,就算他长了翅膀想飞出去估计也要被人用弓箭射下来,更何况,他都没翅膀。
外面围住院子的并不是秦煊的人,他插手这件事情的痕迹已经被完全抹去,带人来的是秦飞的手下,他的人一直盯着丢失孩子的那一户人家。
见到那户人家的男人带着兄弟亲戚气势汹汹地赶过来,便有人将消息告诉了秦飞,秦飞抓住了这一次机会,没想到不仅找到了孩子,还逮住了一条企图反咬自己一口的食人鱼。
秦佑刚带着人翻窗跑出去,就被秦飞守在外面的人逮到了。
宁王府中,秦煊匆匆被叫走,来到宫里时,秦佑不知在御书房跪多久了,其他兄弟以及一些秦伯璋的心腹都在御书房站着,他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面上却还疑惑道:“这是怎么了?四弟犯了什么错?这么严重?”
秦伯璋冷哼一声:“朕上次以为他只是小儿心性,禁足他半个月让他思过,没曾想,这孽子思过竟思出了野心与对朕的恨意来!”
从秦伯璋神色中流露出他对秦佑毫不掩饰的厌恶来看,秦飞应该把最近颖南县与帝都发生的事情以及帝都那些流言出处安在了秦佑身上,秦伯璋估计也相信了一大半,毕竟秦佑被当场抓到是事实,剩下的一半还要再继续查。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毕竟明面上秦煊是一点都没参与这件事情,他进宫只是因为他是秦伯璋的儿子,跟秦佑有些血缘关系,意思意思表现一下自己对皇室家事的关注罢了。
他没再说话,这时候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谁都知道他不待见谢曼丹母子,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顾念着同父的那一点点血脉情了。
秦伯璋没有立刻处理秦佑,只先将他囚禁在他原先住的宫殿中,看样子是要彻查,秦煊离开皇宫之前,看了隐约露出得意神色的秦飞,他当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瞒住秦伯璋?
若真能瞒得住一国之君,秦煊自己就能做,还用得着拐了不知道几道弯借着秦飞的手去做?
不过这一次,不管秦飞做的事情会不会被秦伯璋查出来并追究,这几日随着流言愈演愈烈,朝中已隐隐有让皇帝下罪己诏的声音,只不过声音不大早早被压下。
所以秦佑这个人在秦伯璋心里指定要废了,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幽禁,除非他真有倾覆王朝的本事,能干掉秦伯璋和秦煊这几兄弟。
秦煊回家时,桓语正带着小柱准备给牲畜喂食。
桓语日子听说了这些有孩子被偷走这件事,又看到秦煊增加小柱身边保护的人,便也找其他事情给小柱在府里做,不让他多往府外跑了,在府里总归是比在外面安全。
小柱听说三嫂要他帮忙干活,就很是积极,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半大不小,心中正是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的时候,总喜欢学大人做一些事情,教得好的孩子,被使唤着去干活不仅不会排斥还会很高兴自己能帮得上大人的忙。
“三嫂,你瞧我放这么多够了吧?”小柱拿着一个木铲在盆子里搅拌着,木盆里是一些米糠和剁碎的菜叶子。
桓语走过去看了一眼道:“再加半勺水搅拌一会儿就可以了,搅拌好之后,让长吉帮你搬进羊圈吧,将这些倒入食槽里,再给它喂一些鲜草它就很高兴了。”
小柱便拍着胸脯道:“我力气可大了,这么点东西难不倒我,三嫂你瞧着吧,我可厉害了!”
他因常年跟随秦煊习武,年纪虽小,力气却不算小,那用来搅拌的盆是瓷盆,没有陶盆和木盆那么重,再加上只需要喂一只羊的量,小柱还真搬得起来。
桓语见他做得有模有样便夸他:“小柱确实很厉害,你今日可帮了三嫂大忙了!”
小柱被夸得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三哥最近可忙,三嫂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叫我,我帮你。”
“好。”小柱把拌好的食料放入食槽,桓语也将自己的放进其他羊的食槽里,然后将装着鲜草的篓子提过去:“咱们一起给它们喂草吧,待会儿再去牛棚看看,当初你三哥将那只牛送给我时,那小牛犊眼睛水汪汪的,特别可爱,不过这会儿也长大了,它性格很温顺,等你跟它熟了,还能在府里骑着玩。”
“好好好,三嫂我们快些,我想去看牛了。”小柱兴奋起来,他其实特别想骑牛,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他家也有更牛,但那些都是长着大角的公牛,用来犁田的,公牛脾气不太好,他当时也小,母亲担心他出事便不给他骑,小柱看着别的孩子骑牛可眼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