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上午,急救室的门打开。
医生走了出来只管摇摇头。
他们每天救死扶伤见得太多了,任何疑难杂症在他们面前都像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特别。
“送过来的太晚了。命是保住了,可是魂没了!”
门外等着的几人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佩的母亲急切道:
“大夫,你说的话我们实在听不懂,什么叫命保住了?魂没了?”
她抓着急救大夫的胳膊使劲摇,两眼通红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大夫拿下眼镜继续说道:
“病人高烧时间太久烧坏了脑部神经,大脑受到了损伤。
而且她患有中风,嘴歪眼斜,四肢无法协调配合,目前无法下床只能住院疗养。
即便疗养过后能下床走路,也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康复后的智力和三岁孩童相当。
后半生怕是无法自理,身边离不开人了!”
江佩母亲听罢,当即跪在了地上。
她万万没想到,作为家族的骄傲和亲戚眼里羡慕的对象,自己女儿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那不就是人们口中说的植物人吗?即便是能下床可这样和植物人又有什么区别。
江佩这辈子算是毁了,她连婚都没结,日后势必是要孤独终老,如果自己和老伴儿离开人世,无人照顾她肯定活不了多久。
“郝团长!!!!!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我闺女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我把她送到部队的时候可是好好的!
你们文工团不给个说法,我们家找你们没完!”
江佩的父亲试图拉起妻子,扭过头向郝奇彪吼道,整个楼道里都是回音。
医院楼道里的医护人员纷纷看了过来。
郝奇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当了一辈子兵也想不到,团里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不就是犯了错骂她了两句,没想到后果这么厉害。
“这……您先别激动。我都没闹清楚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你看。。。。哎。。。。。我也是很器重她的!”
郝奇彪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瞅了瞅袁强示意让他帮着自己说两句。
袁强听了大夫的话,也是脑袋一懵,江佩半身不遂不说连智力也受到了影响。
以前总是听老人讲,以前有孩子发高烧烧傻了,烧的没了命。
总觉得是编出来的瞎话,没想到居然在战友身上重现了。
“叔叔阿姨,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江佩是半夜高烧发的病,汇演结束的时候还好好的。
没有任何问题,后半夜生病了,这没有办法预料到,而且跟她同宿舍的战友都说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样。
只是今早看她没起床,才觉得不对劲儿跟郝团打了报告,郝团长也是第一时间把她送到医院来,半分也不敢耽搁。”
郝奇彪脑袋无比的发蒙,袁强说的这些话,他此刻万万说不出来。
看到袁强极力帮自己解围,他心里无比感激。
“袁处说的没错,我们部队第一时间把她送来医院的,现在成了这样的结果我们也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