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大表嫂说的方老大夫,也有可能诊错啊,这种事说不清楚的。”
“大姑母也实在离不得童妈妈,不如让童妈妈戴罪立功,好好照顾童妈妈吧!”
“这是我谢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李晚儿当家做主了?”谢云戈冷喝一声,目光阴沉的可怕。
他还在当场,这李晚儿就敢这般和他的妻子说话!
可见平时,有他母亲护着,李晚儿在妻子面前何等嚣张!
李晚儿不防她心心念念的大表哥对她这般不客气,眼睛就红了。
童妈妈也吓得哭了出来。
“大……大爷,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让人请了离咱们谢府最近的药堂大夫来……”
她还是知道老夫人依然看重表小姐的,既然表小姐也一心想保她这个老奴,她自然不想将表小姐咬出来。
宋青蓝慢条斯理的道:“既是药堂的大夫,一个风寒的症状自是诊断的出来的,否则哪个药堂敢用他?”
李晚儿小脸一白。
她还以为……宋氏不会想到这上面的……
童妈妈已经抖如筛糠了。
“再说,风寒之症多有咳嗽咳痰和打喷嚏,老夫人在请大夫看诊前有这些症状吗?”
宋青蓝接着道:“今日老夫人还去了宜华堂,那时可不见老夫人有这些症状啊。”
“童妈妈,你是老夫人身边最倚重的老人,一般也不会离开老夫人左右的,那么你说说,老夫人可有这些症状啊?”
童妈妈差点瘫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云戈冷冷的瞥了一眼童妈妈,对宋青蓝道:“这老仆嘴里没实话,再传鹤年堂其他服侍的问问。”
宋青蓝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恨不得立即逃跑的李晚儿,“表小姐有什么事要急着离开?”
李晚儿僵住。
“童妈妈,你可知道,你犯了如此大错,发卖了你和你全家都是谢家仁慈了!因为……你这是在谋害主子!”
“按照本朝律法,仆从谋害主子性命,斩立决。全家若不知情的,按连坐律也得流放三百里。”谢云戈适时开口。
童妈妈彻底瘫在地上。
不停的颤抖着。
“老……老奴说,老奴说……”
“其实老夫人今日本就……本就没病,是表小姐!”
“你这个老奴!莫要血口喷人!”
童妈妈手指向李晚儿时,李晚儿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边冷喝,一边拼命给童妈妈使眼色。
此时,童妈妈什么都顾不得了。
大爷说了,她若是认下了这谋害主子的罪名,不但自己要被砍头,她全家都要被连累的流放……
这代价太大了!
她绝不可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