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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1963年,甚至连当时的政府总理艾哈迈德·哈桑·贝克尔也宣布:“我们不反对共产主义作为一种信仰,我们只是防范在某个国家出现某种政权。”“我们作为阿拉伯的左派,为反对殖民主义而进行斗争,我们没有忘记苏联对某些阿拉伯国家事业所采取的友好立场,但我们坚持我们自己的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

无论如何,革命已爆发,为实现其目标,正在艰难困苦中开辟着前进的道路。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在革命的第一阶段结成了联盟,实现了社会在民主基础上的社会主义转变,为迅速发展经济,开始了农业革命,注意到了吸收农民参加农业革命的重要性。工人、农民、妇女工会和职业组织建立起来了。因此,革命后的几个月,在农业改革、实行工业化、计划经济等方面都取得了不少成绩,依靠农民、工人、战士和革命知识分子,兴办了许多工农业项目。革命强调要保护劳动阶层,首先是工人阶级的利益。

但尽管如此,革命尚未最后成功。一方面,这一新生的革命继续受到共产党人的攻击;另一方面,阿拉伯社会主义复兴党第一次单独掌权,急于实施自己的思想,创造自己的经验,渐渐失去了其领导的地位,在领导内部出现了分裂、派性的因素。同时,这一新生的革命也缺乏一位“英明的舵手”、“果敢的掌权人”。

革命七个月后,即1963年11月18日晨,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向复兴党人发动政变,在伊拉克的历史上再次出现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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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遵守这个决定(上)

革命爆发后,萨达姆·侯赛因从开罗乘飞机返回巴格达。复兴党安排他到中央农民局任职,一直到1963年11月18日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发动政变时为止。

凭着他的聪慧和敏锐的历史感,萨达姆对这次革命必将走上夭折的道路确信不疑。

国家缺乏英明、果敢的掌舵人引起他的不安。当时在伊拉克召开了复兴党第五届全国代表大会,在会上进行的讨论进一步加深了他的不安。因为很明显,复兴党的领导内部已发生分裂,可悲的是这种分裂并不是围绕基本政策和思想意识发生的。尤其是这次代表大会没有就内部的斗争作出决策,已充分表明复兴党将面临严重的灾难。尽管代表们出席了会议,但由于大会决策不利,复兴党民族领导无能,而且党内相互对立的两派在最后的选举中获得相同的票数,已完全表明革命的航船在两派势均力敌的作用下,进退维谷。

萨达姆不能沉默,尽管他是一名普通的党员,但他至少有勇气,有胆有识,敢于超脱集团和派别。因此,萨达姆在大会上的发言引起与会者的注意,纷纷询问:“这样坚持党的原则,敢于抨击闹派性、以个人利益为重的人的人是谁?”

萨达姆在各级党代会上都发挥了这种作用,直到全国代表大会,并通过选举参加了民族大会。因为党内的派性帮了他的忙,有的人陷入派性斗争,而各省的代表对党内这种无原则的斗争很不感兴趣,因而一致推选萨达姆出席民族大会。当大会在大马士革举行时,他重申了处理巴格达局势的意见,而且站出来,回击了伊拉克复兴党支部书记萨利赫·萨阿迪,他曾指责是萨达姆使得革命的航船触礁的。萨利赫·萨阿迪是一个思想幼稚的人,空有革命的理论,而缺乏实干的精神。

萨达姆站在第六届民族大会的代表面前,好像预言家一样发表讲话说:“我不认为下届大会会如期召开,伊拉克的革命将会继续下去。”一个半月后,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果然发动政变,大肆逮捕复兴党人。

政变的前四天,萨达姆与一些同事坐在农民局,其中有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塔哈·穆哈辛·舒阿兰、赛义德·侯赛因·贾布里。突然,闯进来两个人,将冲锋枪对准了他们的胸口:“举手投降。”如闪电般,萨达姆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对他们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回答。萨达姆同闯进来的陌生人近在咫尺,如果双方开枪,必然是两败俱伤。两个人见萨达姆手中有枪,拔腿就跑,还一边回过头来开枪。结果击中了巴格达农民协会的成员雅辛。消息传开后,官方伪造事实,说是萨达姆在向民族警卫人员开枪时击中雅辛的。

两天后,萨达姆乘F牌汽车前往底格里斯河对岸的卡尔赫区。随同前往的还有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路上,突然与民族警卫人员相遇,那些人举起冲锋枪高喊:“站住,站住”

萨达姆不得不停下来。拉蒂夫·达利米走过来,同他说话,并要其他卫队成员不要同萨达姆说话。拉蒂夫·达利米将萨达姆和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带到民族卫队的司令部,因为司令部有指示,逮捕他和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但司令部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在那里静坐了两个小时。突然,他的战友哈蒂姆·阿扎维——曾参与暗杀卡赛姆事件——身穿民族卫队衣服,握着手枪走了进来,高声喊道:“我想知道萨达姆干了什么?”没有人回答。他又说道:“我明白了,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他看了一眼萨达姆,说:“那好,跟我来吧。”萨达姆和艾哈迈德·塔哈·阿祖兹离开司令部又上路了。萨达姆从中更加确信这是一种不祥之兆,某种事情就要发生。两天后,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的枪炮对准了复兴党。

11月19日,第一坦克旅的“斋月14部队”集结在共和宫和广播电台之间的十字路口上,萨达姆的舅舅海里拉·塔勒法希哈吉的儿子阿德南·海里拉是这支部队的军官,他也是同萨达姆一起长大的同母异父兄弟,两个人在提克里特和巴格达共同生活了几年。就在政变前,他还去军营看过他,萨达姆结识了这支部队的不少军官。阿德南·海里拉对政变的事并不很清楚,他只是奉命在重要路口待命而已。萨达姆向他们解释了时局,告诉他们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发动的运动并非是如他们所佯称的纠偏运动,纠偏应由复兴党自己进行,不管党领导犯了什么错误,党应该继续自己的进程,从内部纠正自己的错误。很明显,这是反对复兴党的阴谋。军官们一听,齐声说道:“我们随时作好准备,我们只是想有一个能果断处理局势的领导。”

翌日,萨达姆会晤了化名艾比·希萨姆的艾哈迈德·哈桑·贝克尔,向他解释了军官们的情绪和准备保卫复兴党、打击阴谋的计划。接着又会晤了哈尔丹·塔克里蒂,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今天,他们利用你,而明天灾难就将轮到你。”萨达姆想将他同阿里夫、塔希尔·叶海亚和拉希德·穆斯拉赫分开。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哈尔丹相信了萨达姆,然后去军事情报局参加军官大会,边走边同阿里夫争论不休。哈尔丹说:“复兴党还存在,纠偏的事是复兴党自己的事。”阿里夫反驳说:“这是一场民族主义革命,复兴党已经完了。”之后,萨达姆直接指挥哈尔丹,要他同艾比·希萨姆协调,发动复兴党党员恢复党的合法性。

但事件发展得比预想的要快,第一坦克旅被调往巴士拉,他们失去了工作的机会。

然而真正的革命者心中的希望是永远不会破灭的。相反,希望点燃了萨达姆心中的火焰,他在黑夜中寻找着未来之路。他主动同他所认识的复兴党党员进行联系,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再次恢复了复兴党党组织。在第七次民族大会在大马士革召开之前,伊拉克复兴党支部又有了15名同志,其中有法蒂克·萨菲、阿卜杜拉·萨鲁姆、哈蒂姆·阿扎维等。萨达姆决定偷越边界出席大会,他将再次暂时从生活中消失。在大马士革,他会见了复兴党创始人米歇尔·阿法拉格,向他汇报了伊拉克的局势以及复兴党在伊拉克发生的事。阿里·萨利赫·萨阿迪也出席了会议。这次大会由于与会者观点对立,所进行的讨论毫无意义,大多数人认为大会不可能通过保存复兴党伊拉克支部的决议。为此,萨达姆建议不让任何伊拉克人出席会议。米歇尔接受了他的建议。

而后萨达姆·侯赛因再次会见米歇尔,对他说:“我将再次进入伊拉克,我将继续我的工作,我将带着必要的印刷设备进行秘密的斗争,我将尽一切努力组成临时领导核心,直到民族领导批准指挥伊拉克国内斗争的领导机构。现在我建议我不作为领导核心的成员,因为分裂主义者正在集中力量向我进攻。我不想为我萨达姆一个人使党蒙受损失,但我将永远尽一切努力接受领导的指示。”

萨达姆再次潜回巴格达,开始同艾比·希萨姆建立秘密联系,热心于党的机构的恢复。当民族领导的指示迟迟没有收到时,他以“全国临时领导”的名义发表声明,宣布开除阿里·萨利赫·萨阿迪和哈兹姆·贾瓦德出党,确定了下阶段工作的方针。很快,分裂的浪潮低落,支持复兴党的合法性和民族领导的呼声日益高涨。

不久,民族领导决定任命阿卜杜拉·谢哈利为伊拉克复兴党全国领导的书记。成员包括:萨达姆·侯赛因、艾哈迈德·哈桑·贝克尔、穆罕默德·萨布里·哈迪斯、哈桑·阿米里。

我不遵守这个决定(下)

阿卜杜拉·克里姆·谢哈利当时任伊拉克驻黎巴嫩大使馆武官助理,阿里夫发动政变后,他离任前往叙利亚,从叙利亚偷偷回到伊拉克,担任了党内的领导职务。谢哈利担任书记,穆罕默德·萨布里·哈迪斯负责工人局和对外联系活动,哈桑·阿米里负责巴格达支部。萨达姆身兼多个机构的职务,这些机构有农民局、中央军事局、巴格达军事支部和对巴格达之外的军事组织联络局。所有有关军事组织都由萨达姆负责,之后由党内同志组成预备军官局。

复兴党新的领导又开始了新的行动,对前总理艾比·希萨姆严加监视,限制他的行动,到处散发复兴党领导的声明和传单,并从民族领导那里得到财政支持,用来购买武器,并建了两个据点:一个设在侯赛因·马哈茂德的家里,用以储存武器;另一个设在阿卜杜拉·哈利利家,用来隐藏。

反对阿卜杜拉·萨拉姆·阿里夫政权的革命行动又充满了希望。复兴党组织的力量不断发展、壮大。党领导开会,制订计划,全面地估计了形势。

但复兴党手中的武器仍然有限,他们要求民族领导提供武器,并开始自制手榴弹。萨达姆·侯赛因和阿卜杜拉·克里姆·谢哈利亲手制作,由萨达姆的内弟加里布·马哈茂德向他们提供原料。萨达姆的同母异父小兄弟巴尔赞也参加了他们的工作。

他们制订的计划是进攻共和国宫,从内部控制共和国宫卫队,因为在卫队内也有他们的同志。萨达姆和阿卜杜拉·克里姆·穆斯塔法前往共和国宫,向卫队内的装甲旅的一位军官——自己的同志——布置任务,要他为萨达姆的部队渗入卫队内部提供方便。行动时间规定在零点,即1964年9月5日凌晨,从叙利亚运来的武器一到就行动。

但他们的计划败露了,即在规定的时间前一天,武器还没运到,阿里夫当局像发了疯似的向复兴党党员进攻,并且已了解到共和国宫卫队已陷入进去,便将他们逮捕,进行野蛮的肉体折磨。按照他们的招供,顺藤摸瓜,逐个儿搜捕复兴党的领导。由于突如其来的打击,党组织瘫痪了,革命将从头开始。

一天晚上,萨达姆·侯赛因同阿卜杜拉·克里姆·谢哈利坐在一起研究局势,直到深夜一点。萨达姆站起来要走,但到哪儿去呢?萨达姆说:“我到武器仓库去过一夜吧。”阿卜杜拉·克里姆·谢哈利说:“这几天,巡逻队活动非常频繁,你最好在我这里睡半夜。”果然,那天夜里,武器仓库遭到袭击,萨达姆死里逃生。但萨达姆和克里姆并不知道武器仓库曾遭到警察的袭击。

第二天,萨达姆亲自到中央武器仓库去,因为那儿有一个印刷点和阿卜杜拉·克里姆·谢哈利的藏身之所,谢哈利和塔拉勒·费萨尔陪他一起乘车前往。萨达姆走下汽车,去敲门,突然发现一枝冲锋枪正对准他的腰部,从门后传来喊声:“站住,不许动。”很显然,萨达姆轻而易举地中了敌人的埋伏。但萨达姆毫不惊慌,镇静地问道:“你是谁?”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他接着又问道:“难道这不是穆罕默德的家吗?”从门里面又传来高喊声:“我不是对你说了嘛,不要讲话,举起手来。”萨达姆仍然不动声色地说:“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你拿冲锋枪干什么?”说时迟,那时快,萨达姆立即抽出身上的手枪,还没等警察大叫,就扣紧扳机厉声喝到:“你这条狗,放下枪。”话声还没落地,萨达姆就开了枪。但第一发子弹没有打响,第二发又是臭的。这时萨达姆已显得有点惊慌,他知道子弹过期了,只好向等待他的汽车跟前退去。克里姆和塔拉勒一见这种状况,立即开车去接他。萨达姆一边撤退,又朝跟在后面追赶的警察开了第三枪,结果还是没有打响。警察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萨达姆又开了一枪,但他不想打死那警察,子弹从他的头顶上面飞过去,吓得警察跑掉了,萨达姆和克里姆、塔拉勒乘车离去。

当时,伊拉克的上空乌云密布,充满了白色恐怖。复兴党的领导成员接连遭到逮捕,还有大批党员和同情者也遭到迫害,萨达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他并没有失去热情和勇敢,他每天黎明起床,同工人们一起到工厂和车间去从事活动,早晨八点回来。当夜幕降临时,他又外出进行工作,直到深夜。他每天早出晚归,不辞辛苦,尽量避开巡逻队的视线,并每逢外出,他都进行化装,连他的一些同事几乎都认不出他来。他还时而更换汽车和车牌。

一天,他驱车经过共和国桥去巴格达城东大门,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辆警车,里面坐着一位中校衔警官,正在盯着他,还一手指着他的汽车,一面对着报话机讲话。萨达姆立即警觉起来,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和两枚手榴弹,对车上的加里布·马哈茂德说:“注意,准备好冲锋枪,打开车上的玻璃,但没有我的发话不要开枪。”萨达姆开车迎上前去,与警车相对,突然加大油门,朝前冲去。警官一见,立即呼叫站在路口的交通警,要他截住萨达姆的汽车。但交通警只顾向警官敬礼,萨达姆的汽车像闪电般一晃而过,消失在车流中,气得警官破口大骂交通警,交通警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萨达姆驱车穿过巴格达斋月十四广场,对面开来的一辆车同他的汽车相撞。司机拔出手枪,对准了他的胸口。萨达姆也不得不针锋相对,掏出手枪,以防不测。萨达姆大声吆喝道:“你想干什么?不要再向前走,否则我打死你,积点德吧。”那个可怜的司机反倒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了,天真地嘟哝道:“是你撞了我的车子。”萨达姆说:“咳,我没有撞你的车子,你走吧。”司机回答说:“你放下手枪,难道你疯了。”萨达姆说:“如果你向前走一步,我就开枪。”司机向前迈了一步,萨达姆这个神枪手朝他头顶上方开了一枪,故意吓唬他。司机倒在地上,而后迅速站起来,跑上汽车溜之大吉。

局势愈来愈紧张了,公安部队加紧搜捕,萨达姆到处藏身,变换斗争的手段,但他仍充满了信心和希望。正在这时,他接到民族领导的来信,要他离开伊拉克,去大马士革,以防再次陷入警察之手。

萨达姆看了民族领导代表一眼,对他说:“同志,我一生都是遵守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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