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爱吃肉呀,是肉这东西耐饿,吃饱了一顿可以顶三天,路上我不停下吃饭只喝几口水,追我的人就怎么追也追不上。”
伙计把热茶、点心、面和肉全部用一个大托盘摆上来,然后整齐的摆在桌子上。
“别客气,快趁热吃。” 钱瑞早上起来没喝水,有点渴,先拿起茶碗灌了一碗水,然后端起面大口的吃,一点都没有说装的斯文点。
莲儿看他狼吞虎咽的,“没人和你抢,怎么这么吃呀?”
“习惯了,以前我每顿饭都不超过一支烟的工夫,总是想抓紧时间走路。”
两人正吃完了饭准备走,一对穿黑制服戴白领章白绑腿的警察也来到小店里,钱瑞眼力好一下就看出来是地方保安团的,一般城里的警察是不出城的,保安团习惯在郊区、县城附近出没,保安团只会欺压善良,他们见什么抢什么,基本没好人。
一个穿马靴的保安团的小军官走到店前,看着两匹拴着的马,上去摸了摸说:“好马,真是好马,给我牵回去好好养着。”
“是的团长。”几个跟班的上去就牵马。
第六节拔枪相助
“姐,我们碰到穿制服的匪,准备打吧。” 钱瑞把手边的箱子打开,“阎老西的地方也没王法,穿着官衣也抢人,什么玩意儿?”
几个保安团的成员过来,“你他妈还敢骂人,你他妈的想造反不成?”
“中国人就喜欢大帽子,你给我戴个造反的帽子就以为我怕你?我操你八辈子祖宗,你说我弑君我也不怕,你们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抢东西,你妈就这么教你的,我看你全家是土匪,你套这身官衣还是匪,你妈养下你就教你抢人,我看你妈也挺不是东西的,你说是不这么回事。”
钱瑞嘴上使劲,手已经摸着盒子炮,他骂完忽然拔出两支盒子枪,对着十几个身背老套筒的保安团士兵就打。
清脆的枪声一响,莲儿也从包里把他给的一支手枪拿出来,她是第一次打这种好枪,以前她玩过猎枪,她发现保安团比拦抢劫的好不到那去,心里能没火?习武之人都有股血性,见了偷和抢的那会不生气,她举着枪对准几步之外的保安团士开枪,枪这东西还杀人容易,枪口对人手指一动人就交代。
钱瑞双手开枪连续击毙了二十人,两支手枪也打空了子弹,现在上子弹没时间,他丢下手枪把箱子里的M1921冲锋枪端起来,子弹上膛对准正端步枪的官兵扫射。
保安团的兵盒子炮都少,都是老掉牙的步枪,打一发子弹拉一下枪栓,火力没法跟盒子炮和花机关枪比,冲锋枪连续扫射,没被打死的官兵吓的抱头鼠蹿。
钱瑞和莲儿不肯罢休,怕他们活着还祸害人,对着他们后背继续打,放倒了全部的官兵他们俩就带好个人的东西飞身上马向东逃去。
上马后钱瑞两腿夹紧战马的肚子,腾出双手给枪子弹。莲儿也学他给枪上子弹,她过目不忘的本事正好派上用场。
两个跑出了十几里才把马放慢了走,因为惹了麻烦一路上没敢休息,中午也不吃饭抓紧时间往东跑,只有跑出保安团的防区才停下来休息。
黄昏的时候他们来到僻静的小路上,俩人几乎同时听见了枪声,钱瑞仔细听还有连发枪,估计是有激烈的战斗,估计自己出手帮一下还能赚几个帮忙钱,“前边有事,我们冲过去看看。”
“好”,莲儿出道的当天就碰到一次用枪摆平的事,现在再听到枪声她一点都不紧张,急忙打马跑过去。
山路两边不停的响着单调的枪声,一辆马车的顶子上架着一挺ZB轻机枪,“哒哒哒”的枪声一直响个不停,马车左右两边的窗户里伸出一小段枪管,也不知道是什么枪,正连续射出一串串子弹,打的路边的土匪抬不起头来。
往外打枪的马车是顶的暖车,车身车顶全部是木头做的,张忠带着张学义从辽西进关内,路上所过之处令土匪闻风丧胆,土匪一听辽西红胡子杀进来了吓的跑还来不及呢,奉天省直隶省的土匪互相也有认识的,被打散的土匪都互相通气,都互相告诉不去招惹他们,所以张学义一路上没遇到很强的土匪跟自己动手,直到走到山西的地面上。
一百多土匪拿着各种等与马车里的张学义等人展开激烈的枪战,张忠从十几岁当土匪现在儿子都四十来岁,一辈子大小仗打过无数,他根本看不起山西的土匪,他趴在马车顶上,架起一挺ZB26轻机枪就扫射周围的的土匪,一挺机枪打的土匪头都抬不起来。(老帅给张学义的礼物不错)
张学义和张顺隐蔽在马车内拿着伯格曼冲锋枪从马车的窗户往外打,冲锋枪连续把企图靠近马车的土匪击毙,土匪没有连发枪也没有手榴弹,只靠破枪乱打靠人多壮胆儿,不到一分钟土匪就损失三十多人。
钱瑞和莲儿骑马在战斗爆发后的就立即赶到,土匪已经损失一半,土匪听到冲锋枪的声音吓得只躲避在大树和石头、土堆后边打枪,钱瑞见土匪在打马车他就决心插手,他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蹲在地上,左右手拿着盒子炮左右开攻,像土匪的后背就开枪,两枪齐放把二十个土匪给放倒,他还感觉不过瘾,顺手拿起自己的M1921冲锋枪扫向土匪隐蔽的草丛里打,他的枪声比张学义他们的枪声还大。
莲儿学着他也从马上下来,不停的向人影晃动的树后边放枪,张学义看有人来帮忙从马车上跳下来,扔出去几枚手榴弹把土匪炸倒一大片,然后提着两支手枪从向土匪的阵地发动进攻,土匪损失了七八十号人,狼狈的逃跑,丢下一大堆枪和尸体就败回山中。
战斗结束以后张学义来到钱瑞、莲儿的马跟前,把枪装在枪套里,用手轻轻抚摩着两匹马的毛,“好马,出门跑江湖要的就是腿快枪快。”
钱瑞听出来张学义口音不是西部的,他以前听过那些买高丽参的东北人说话,这个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小伙子肯定是从关外来的,自己早就想投奔报纸上说的专杀土匪的土匪张学义,但是不知道眼前的是谁,他客气的问:“兄弟,你怎么和我爱好一样专打土匪?”
“我一出道就打土匪,一路从山海关打进关内,杀了土匪无数,很多土匪一听说的名字就跑,没想到山西的土匪就这么硬,结果不过死路一条。”张学义掏出子弹,给盒子炮上好子弹,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
“我看报纸上写过几个人,专杀土匪,但不知道这些人在那里,听说他们是东北人,兄弟可认识他们?”钱瑞客气的打听。
“头目们姓啥呢?”张顺走过来问。
“听说姓张,是三个姓张的,颇有当年东北三张一汤的风范”,三张是张作霖,张作相,张景惠(后来当了大汉奸,是满州国的首相),汤玉粼(小名汤二虎),钱瑞很崇拜张大帅,他佩服张大帅出身土匪但走了正道,没当一辈子土匪。
“你打听的人叫张学义、张顺、张忠吧。”张忠提了一下。
“对,就是张学义,名字很像少帅的名字,只差一个字。”钱瑞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
“老伯,您怎么知道我要打听的那几个人呢?”钱瑞好奇的问。
张忠哈哈一笑,“看来我们还有点小名,后生,你打听的人就是我们几个,没见我们和土匪干么?我们每到一地必先和土匪干一下,让这些人老实点,百姓免受欺负。”
“不会是真的吧?”钱瑞咬了自己一口,“我找的好辛苦呀。”
“你找我们做什么呢?”张学义问。
“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欺负老百姓的人,尤其是土匪,本来大家都苦出身何必欺负穷哥们,所以我早就仰慕各位,我认为欺负百姓的土匪就该杀,包括那些穿制服的混蛋们。”钱瑞终于见到自己想投靠的人,心里格外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