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谦和几乎猜到刚刚的争斗起因,脸都黑了,朝着赶过来的从渊道:“把常俊给我拉回去,跪在祠堂里认错。若是常国公府的人阻拦,就给他们说,若是不让罚跪,就不要当我的儿子。”
“是。”
从渊咋舌,秦相这是真的动怒了,他飞快拎着常俊的领子,将人拖走了。
剩下的几个郎君看到秦谦和和聂羽宁认识,而且他还护着聂羽宁,顿时不敢久留,飞快离去。
聂羽宁见他生气,扯了扯他的衣角,一个不小心,脚下趔趄,直接朝着他倒了过去。
秦谦和急忙接住她,低下头去看她的脚,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裙摆上洇湿了一团血迹,鲜红的,十分刺目。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我没……”
没有等聂羽宁说完,秦谦和一着急,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四处寻找医馆。
聂羽宁指了指偏僻的街道,道:“拐角有一家医馆,是我的人开的,你直接抱我过去。”
医馆独门独户的,简陋狭小,却很干净。
与其说是医馆,不如说是寻常百姓居住的庭院更合适,医馆的主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边跟着两个徒弟,正在侍弄药草。
秦谦和将聂羽宁放到榻上,伸手去提她的裙摆,着急说道:“大夫,她刚刚与人打架,腿受伤了。”
“她与人打架受伤了?不可能!”老者瞥了聂羽宁一眼,懒得理他们,自顾自地低头配药。看起来着实有些无礼,让秦谦和很生气,想要理论理论。
聂羽宁拉住秦谦和,卷起裤腿,肌肤干净无暇,她无奈道:“苏神医说得没错,我没有受伤,你看。”
见她没事,秦谦和舒了一口气,偏头不去看她的双腿,转瞬不高兴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说?看着我着急很开心?”
“我倒是想告诉你真相啊!你不是没给我机会,不是吗?”
秦谦和想了想,刚刚的场景,的确是他太着急了,都没有注意她说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是傻瓜,聂羽宁没有第一时间说,期间这么长时间,没道理一直不说。
他转眸盯着聂羽宁的眼睛,质问道:“你今天装作受伤是故意的?你想做什么?”
聂羽宁轻飘飘地说,“我想要退婚。”
这就是聂羽宁最近的目标,她一直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事,今天常俊闹事,她装作受伤,可谓是见缝插针。
她又道:“我很认真地和你说的,你愿意帮助我吗?”
秦谦和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不该帮助聂羽宁,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想到聂羽宁差点受伤,想到常俊对她的恶意,远远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最终依着她,“我答应帮助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