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了吗?”桑榆狡黠地:“你这是此地无银呢,还是不打自招?”
“哼!”研姬瞪一眼她,气鼓鼓的青蛙一样坐下。
“你们兄弟两个还真有趣。先是你大哥吃你的剩菜,现在反过来又是你来捡他的剩菜吃,你们怎么都好这一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剩菜的味道是不怎么好的,有可能,它早就馊掉了。”
“喂!”研姬拍了拍桌子,气呼呼的再次站起来:“看在欧沫的份上,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你这丫头,别太过分!”
“我和他又没什么?熟人算不上、仇人犯不着,不痛不痒的,就不劳烦你给他面子了。”桑榆邪恶地一笑:“要说过分,更过分的我还没有做呢!”
说完她端起咖啡,准备旧戏重演。
欧沫很快地摁住了那只手:“还想来拿咖啡泼我?你还是这么冲动和没有礼貌,你真的是无可救药!”
“是的,我就无药可救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不要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数落我。我既然这么无可救药,你们索性都别来管我,就让我自己——毒发身亡好了!”
桑榆说完这一句,眼眶红一红,然后夺门而去。
俊逸追了出去。
“你喜欢她是吗?”已经望着欧沫,酸酸地问道。
“这与你有关系吗?”欧沫若有所思地望着桑榆离开的那扇门,漠然地说。
研姬杵了一鼻子灰,她蔫蔫地说:“我是关心你,桑榆有了未婚夫,你……”
“一个曾经对我那么狠心的人,竟然学会了关心我?”欧沫冷冷地打断了她,说:“我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这都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无权过问。”
说完这一句话后,他完全无视研姬,径自走掉。
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夏牧航还留在办公室里面,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倒不是因为他太忙,而是这两天一回家,面对的就是张云茹那双探究的眼神,和那张越发犀利刻薄的嘴巴。
这个家,他是越来越害怕回去了。
他也尝试过努力,可是夫妻这些事,有的时候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很苍白无力的。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他瞥见一个秀丽的身姿悄然来至办公桌前。
他知道是苏可,想着她是有什么公事,就没有理会。
可是这个身影淡淡地立着,不走、却也不出声。
“有事儿吗?”他察觉出了异样,就抬了头问:“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你怎么还不回家?”
“您不也一样?”苏可答。
夏牧航笑一笑,没有回答。他想他已经猜到了苏可的来意。
“您就不打算早一点回家?”果然,她问。
“你是要我早一点赶回去吵架吗?”他摁摁太阳穴。
“就算回去吵架,您不也必须得面对不是吗?这是躲避不了的,拖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您就这样放任不管,时间越久情况只会愈发糟糕。”
“你真的想让我回去?”夏牧航很平静地看着苏可,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苏可顿时一惊,背部悄然覆上一层细汗。
单独两个人,在单独的时刻说出这样一句话,那意思也唯独两个人能懂。
老板和秘书,原本就是被人津津乐道的一种关系。而他们两个,更是一个美丽,一个有魅力,原本相互之间就很欣赏,再加上日常工作当中无法避免得频繁而琐碎的接触,这种欣赏进而转变为好感,再正常不过。
她承认,慢慢地,她是对夏牧航产生一些好感了。
甚至于,最近夏牧航看她的眼光,也在慢慢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