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黏他黏得紧,尽管他不是很愿意,倒也不曾表现出厌恶的样子,而眼前这男人却毫不留情的表现出对她的厌恶和不耐烦。
不管她是不是被呵护在掌心的娇娇女,但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加鄙视,她实在是受够了。
“那最好!游戏结束,你可以走了。”他像暗夜的恶魔,眼角眉梢全是寒意。
“我自己有脚,不用你赶!”这点骨气她还有。
“卡夏尔,送她出去。”
卡夏尔老而睿智的眼睛把所有一切都摄进眼底,可他默然不语。
打这野猴似的女孩一出现,他的主子便打破了许多不可能——他朝令夕改,反复无常。
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
“你不能让我空手回去,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至少你可以告诉我小胡子哥哥搬到哪里去了?”她把背抵在墙角,做出一副抵抗外侮的姿势,谁敢在她还没得到答案时动她,她就同他拼命。
她屈在墙角的姿势像只烤熟的龙虾,滑稽又可笑,但欧阳越笑不出来。
她的顽固和倔强没有因为时间磨去一点棱角,凡事总爱力争到底,不管有理无理。
她是讨喜的,虽然有某些部分太孩子气、太男人婆,可更多的善良心肠掩盖了不足。
以前的他无法敞开胸怀接纳她,现在的他更丧失了资格,她是一道流浪在空气中自由自在的风,一个生活在合世界的人如何奢想拥有清风?太痴人做梦了。
“卡夏尔!”他冷言,失去再和她斗法的气力。
“是!”卡夏尔领命。
“你今天不给我答案休想赶我走。”
“是吗?”他的怒火轻易又被挑起,倏地他像只狩猎的黑豹,眼一眨已将信誓旦旦的夏小皀逼进角落。
他的眼光炙热狂烈而危险,他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耳畔,幽晦而艰涩地开口。
“发誓!说你从今以后不再踏入这里一步。”
再笨的人也察觉得出他全身散发危机四伏的讯息,他转寒了的瞳仁更像两簇冬夜的烈焰,侵略性十足,夏小皀被他的彪悍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她几经挣扎,不肯屈服于他的目光中。
获知她的答案是NO,他暴跳如雷,强而有力的手毫不怜惜地扭住她的下巴,威胁道:“再说一次!”
他像铁箍似的用身体限制她的行动,固定她的下颔,疼痛散布她整个颜面神经。
如滔的浪滚动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眶中。
她咬牙切齿,“不!”
下一秒钟,夏小皀以为他会杀了她,将她一分为二撕成碎片。
她的预感没实现,他缓缓挪了下身形,然后松手。
好!真是太好了,每次只要她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惯有的冷静理智就全军覆没,扰乱他世界的家伙又出现了!
他离开夏小皀,自顾自地找了张绣金线的英式沙发椅坐下,背向她说:“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们来谈条件吧!”
夏小皀几乎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像他这种翻脸像翻书,性格阴晴不定,一下说风便打雷闪电外加倾盆大雨的变态男人,上一分钟他还一脸巴不得吞掉她的嘴脸,这会儿天晴了,语调连丝火药味都找不到,怪胎!
“什么条件?”条件通常是陷阱的糖衣,但听听也无妨。
“我的屋里缺少一个佣人,你只要待满一个月,之后我会将你想知道的事完全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叫我到这里当女佣?”她很震惊。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要是这间屋子的事全该你做,另外——”他意味深长的露出恶意的笑容。“如果你在期限内撒手,我们的契约便自动失效。”
这是什么烂条件?谁答应谁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我宁可花钱请侦探社或征信社也不会任你予取予求!”
简直太看不起人了!
“你要认清楚一件事,是你来找我,不是我找你的,至于答不答应,随便你。”
他的声音渗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