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强忍,痛苦地说:“不要问了,反正你知道我爱你就成,其他已不重要了。要杀我,你下手吧,能死在你手中,也含笑九泉。”说完,闭上眼,咬牙强忍,剧烈地喘息。
她突然放了手,换上了笑容说:“说不说确是不重要了,等你愿意说时再告诉我吧。”
她轻盈地到了室中,缓缓拂动着轻纱,装腔作势地扭动着腰肢,胴体不住在他眼前展露,眼波儿媚,笑靥儿俏,双乳轻荡,玉腿映掩,小腰儿轻扭,凝臂儿摇摇,天!那销魂荡魄的情调,足以令男人忘掉了祖宗十八代的姓氏,忘了脑袋是长在何处的了。
银剑白龙痛苦已过,绮念又生,浑身血脉贲张,欲火冲天灵盖,他眼前只看到她可令他焚身而无惧的胴体,已不知人间何世。
他挣扎着站起,狂乱地卸掉身上的所有,成了一个裸人,扑向她说:“萼华,我需要你,你我是天生的一对,我……”
华山紫凤一声荡笑,将他推回床上,腻声腻气地说:“等你说完了经过,也许你可以得到你的需要。你说是么?说吧!好人。”
“萼华,心肝……”他又要前扑。
她又将他推倒,伸手按住他,俯身压在他的胸上,贴得紧紧地,在他耳畔说:“好人,说说那晚小楼上的好安排,说吧!为何不?”
这真是难以形容的折磨,在这种境遇里,男人是最勇敢的时候,也是最软弱的时候,只准动眼而不准动手,真是最痛苦的折磨。银剑白龙体内有淫药推动,本性又是好色如命的人,目下心爱的女人裸体在怀,双手却被压住,他怎吃得消,喘息如牛地叫:“心肝,一切以后再说,以……以后
“不要以后,说嘛!”她腻声说。
银剑白龙不能说,他心中总算不糊涂,宁愿忍受非人所能忍受的欲火煎熬,定然可以苟延残喘,还有活命的希望;如果他说出,可能立时有杀身之祸,一切逃生苟活的希望,将成泡影。
两人僵住了,华山紫风不知他的百宝囊中藏有吐露真情的药,真也无法套出内情。这种无可克服的折磨,仍难将他屈服,她心中也暗自心惊。这家伙确是了不起,不愧是天下五大高人之首青城炼气士的门人。
一天一夜,银剑白龙已气息奄奄。
而在另一石室中,一个俏丽的身影曾出现了两次,她是九妹许九如,一个一见钟情爱上了银剑白龙的痴心女人,在隔壁静听这儿的动静,每次逗留了三寸香光景,方悄然隐去。
暴风雨将来前,必有片刻平静;这期间,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象征。
四明怪客走失了庄婉容,正向这儿搜来。他老人家足迹遍天下。见多识广,找不到人,便想到极乐谷碰碰运气,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三妖的巢穴,他当然不陌生。
华山紫凤正无计可施,她正在妆台前进食,正在想该如何迫出银剑白龙的秘密。
她想到动武,心说:“好吧!我要用分筋错骨酷刑迫他。”
她将食物送人妆台下,向呻吟床第的银剑白龙走去。她脸上仍然媚笑如花,赤裸着胴体,披着轻纱向床前袅袅娜娜地扭去。
银剑白龙欲火未退,遍体筋骨似乎都松散了,嘴唇干裂,饥火中烧,瘫软在床上,像条垂死的狗。
他喘息不已,用火热的眼神向逐步扭近的华山紫凤伸出颤抖的右手,哀求道:“萼华,我受不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既然不让我亲近你,给我解去这动情之药吧,求求你。”
她俯下身子,让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爬行,笑问道:“好人,你真不说么?”
他拼命力挽她的小腰,说:“心肝,我确是不知小楼上的变故,我……”
“你真不说?”
“我真不知……”
“如果我用分筋错骨手法对付你,你也不说?”
“萼华,即使将我化骨扬灰,我也无法回答你,我确是不知内情。”
“好吧!你等着。”她一面说,一面将他的光赤身子翻倒,纤指点在第九脊椎骨下筋缩穴上,逐渐加力下压。
穴道还未制死,银剑白龙已开始浑身颤抖,狂叫道:“不要逼我死,你怎忍心让一个爱你爱得发狂的人,被你活生生逼死?”
她仍在媚笑,说:“哦!你看过小孩玩小鸟么?小孩也爱鸟爱得发疯,但如不将鸟玩死,绝不会丢手。就算你爱我吧,我不死,你是不会丢手的;我也爱你,等你死了我会丢手了。你我的爱,与小孩玩鸟一般。”她一声轻笑,全力一捺。
银剑白龙浑身开始痉挛,手脚一阵抽搐,愈来愈猛烈,浑身大汗,声嘶力竭地挣扎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