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刚想点头,正好这时,在场的所有坤泽和乾元都站起身,予安等人也只好跟着站起身,躬身行礼。
宁王坐到主位,挥了挥长袖:“各位免礼,今日设宴只为玩乐,不必拘谨。”
宁王话音落下,众人果然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予安和柳淮絮等人则如坐针毡,着实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而且,柳河也很明显不适应…
他握紧了剑柄,往前走去,单膝跪在宁王的桌前:“末将柳河,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此刻正喝着一位乾元倒的酒,听到柳河的声音,眯了眯眼睛不确定的喊道:“柳河…?”
然后视线又越过柳河,放在了予安和柳淮絮的身上。
啪嗒一声,宁王手里的酒杯掉落,慌乱的站起身,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指着柳淮絮不可置信:“你是何人?怎么和淮诚长的如此相似?”
柳河还跪在宁王身侧,听到宁王的疑问回答道:“这位是将军的姐姐,柳淮絮,之前将军曾想写过书信给王爷…”
不知道是不是予安的错觉,当柳河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看到宁王表情变的无必惊恐,而后又尖声叫道:“王福,你给本王过来!”
王福,便是之前带着予安等人进来的管家,听到宁王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跑了过来。
宁王看到他气的直发抖:“淮诚之前给我写过信,你怎么没告诉我?”
王福跪倒在地上,颤抖的说:“王…王爷…是您说的,柳将军若是来信,不必告诉您…”
“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王福更是惊恐了些,头几乎贴在地上小声的说道:“昨日王爷说过递拜帖的人…今日全部宴请,正巧柳护卫昨日递了拜帖。”
“蠢货!”
“全部给本王停下来!”
宁王大手一挥,下面嬉笑玩乐的乾元和坤泽都安静了下来,宁王又带着几分心虚的看向柳淮絮,声音造作腻人:“姐姐…这…这都是误会。”
宁王说完这句话后,又伸腿踹了踹王福,小声的说:“把人都给我撵走!”
王福点头,慢慢的退到下面,把人都给请了出去。
不到片刻屋里的人都被撵了出去,只余下予安等人,宁王还有王福。
柳淮絮被那一声姐姐叫的脸色极其的不自然,看向予安好几眼,予安抿了抿唇,握住柳淮絮的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时,宁王突然又训斥起了王福:“淮诚的信在哪?快给本王拿过来!”
“是是是,奴才这便告退…”
王福一走,宁王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抬眼望向柳河,又看了看柳淮絮,沉默的坐回了主位。
王福一来一回很快,把信交给宁王后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宁王展开书信,拧着眉看完。
绯色纱袍被他用力的攥紧,清了清嗓子对柳河说道:“本王已看过信,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淮诚的姐姐便是本王的姐姐,你回去带话给淮诚,本王定会好好照顾的。”
柳河躬了身说道:“宁王放心,末将必将此话转告给将军。”
“嗯…”宁王点点头,脸上又几分欲言又止,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了柳河,问道:“淮诚他…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