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是肯定穿了,可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大多数人都是会恐慌的,予安也不例外。
甚至在刚才被柳淮絮牵着走的时候还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一下是不是做梦。
好的,会疼,不是做梦。
既来之则安之,予安这人向来心大。
好的,就算不心大也没用了,她恐怕是会不去原来的生活了。
想起原来的生活,倒是也没有什么留恋。
除了她市运动会的短跑成绩…
予安自幼父母双亡,养大她的是奶奶,好不容易从一个小山村走到了大城市,奶奶还没来得及跟她享福呢,便撒手人寰了。
予安运动神经发达,念的是体院,大学两年除了必要的社交,最重要的就是她引以为傲的短跑成绩。
而现在想来,那成绩…好像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想完这些,在回神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有些破败的院子里了。
两间土房,两只鸡,还有一个不大的菜园。
柳淮絮正弯着腰种菜,好像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似的。
可予安分明听了个真切,还被那话给惊到了。
原著里柳淮絮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但按照古代社会的标准,为人妻多半不会如此吧?
于是予安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我…去青楼?”
明明听见了,却又要再问一遍,柳淮絮明显被她弄的心烦了,手里的种子放回到筐里,抬起头淡淡的说道:“对,你还可以去赌场。”
接着又弯下腰继续种白菜。
予安不得不接受现实,她穿成了渣,所以人人对她都充满敌意。
哦,可能不是,那个曹家小姐明显对她另眼相待。
可予安自认为是个三观正常的人,不说她跟柳淮絮有没有感情,出轨就是不对的,甚至还出轨那么多人。
一人种菜,一个人深思。
过了半响,柳淮絮冲完白菜了,准备去烧火做饭了,予安还在发呆。
路过予安的时候,柳淮絮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就略过去了。
柳淮絮的力气不大,提着一桶水有些吃力,她颤颤巍巍的进房门的时候把水打翻了。
这水是柳淮絮让武秋秋的哥哥武正帮忙拉回来的,两天只有这么一桶,现下打翻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求武正帮忙,只能认命的拿着捅往外走。
这次路过予安的时候,柳淮絮有了一丝情绪,是厌恨。
予安堂堂一个乾元,却一点都指望不上。
除了败家,就是喝花酒找女人。
坤泽中庸就没有她不敢招惹的。
所以这些年家里的钱,不是给她还赌债,就是她惹到了哪家的娘子,人家的乾元要她赔钱。
柳淮絮起初也是对她抱有希望的,但现下,是什么希望都不抱了。
空的桶拿起来倒是不费力,柳淮絮几步就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