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又一天在饭局上喝得烂醉,合同还没签下来,冷司寒趴在酒店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
去洗手台漱口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眼泪一瞬间决堤了。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抽了几张面纸,囫囵擦了一下脸,然后低着头往外走。
来人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直皱眉,但是没耽误时间,急匆匆跑进了卫生间。
被嫌弃的冷司寒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在他位高权重的时候,没有人敢逼他喝酒,每次都是助理意思意思喝一两杯。
看到那些烂醉如泥的人,他只觉得废物。
现在自己落魄了,竟然也沦为这样一个废物。
冷司寒苦笑一声,眼前一片模糊。
“冷总,您现在是回公司还是回家?”远远地看到走得东倒西歪的冷司寒,司机连忙迎上去,将人扶到车上,问道。
“回公司。”冷司寒想也不想说道。
话音刚落,他突然改了主意,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司机点点头,踩下油门,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半小时后,冷司寒站到他安置白怜华的别墅门口。
吹了一路冷风,他现在精神了一些,但是喝了太多酒,脚底跟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
看到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女人瞬间警惕起来,“你是谁啊?”
“我找白怜华。”冷司寒没多想,以为这个女人是白怜华雇的保姆,不认识自己。
“你说的是原来住在这个房子里的那个年轻人吧,他把房子卖给我们,搬走了。”
“什么?搬走了?他搬到哪里去了?”听到这话,冷司寒身上的酒意全都消了。
“我哪儿知道?他没跟我们说。”女人搓了搓胳膊,“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进去了。”
“……”
冷司寒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女人叹了一口气,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她顾不上冷司寒了,小跑进屋。
“冷总,您现在打算去哪儿?”司机担心冷司寒冻出个好歹,连忙从车上下来。
“……回去吧。”冷司寒目光空洞,机械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