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棠风席卷的脑袋里已经有《傅世仁逼顾白劳以身抵债》的精彩画面了。顾渊的脸瞬间乘着海棠号城际列车急速升温,连卷着冬夜寒凉的风糊了满脸都没能降温半度。
从衣袖里伸出小爪子,使劲揉搓了一把热烘烘的脸,顾渊顶着“你当我傻哦?”的小表情,睨着傅笙轻哼:“傅先生,我劝你可死了这条心叭,裸条想都不要想!”
“小顾总,这可就不是你能说得了算的了,你要知道你可还欠着我大笔的维修费没有支付呢……”傅笙忍着笑,故意装出一副凶恶嘴脸,慢条斯理地威胁,“今儿个你要么原地把维修费一次性支付清楚了,要么你就得乖乖地给傅先生打个裸条,嗯?”
啧!
就又双叒有画面了,大写的刺激!
傅先生这是跟他演傅世仁演上瘾了哦?瞧咱傅先生这演技,不吹不黑,那绝对是海棠市在逃影帝,而且还得是海棠市欠他十个小金人那种!
不然绝对演不出《原地支付“维修费”,or,回家打“裸条”》这么“灵性”的片段来!
顾渊顶着持续升温的脸,含嗔带恼地睨着傅笙轻啐了一口,摆出一副“有钱任性”的嘴脸,哼笑:“傅先生,您这是瞧不起谁呢?区区维修费而已,赶明儿给你弄十个小金人……唔……”
傅笙以吻封箴,堵住小顾总企图“赖账”的嘴。
把小顾总抵在枝头缀满了一串串柿子的树干上亲了个够本,傅笙贴着小顾总又润又红的唇,轻笑:“傅先生不要小金人,只要小顾总。”
傅先生又跟他犯规。
顾渊软绵绵地吊在傅先生脖颈上,眼里汪着两湾春水跟傅先生对视了一瞬,衔住近在咫尺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哼哼唧唧:“小顾总不要打裸条。”
傅笙忍俊不禁。
顾圆圆傻不傻,他可是他的小孩,他怎么可能真给他拍“大片”。
把软成了一团的小傻瓜蛋捞进怀里,傅笙用下巴压压小傻瓜蛋软绒绒的头顶,轻笑:“小顾总放心,傅先生是正经人,正规放贷。”
傅先生说到做到。
说正规放贷就是正规放贷,说今晚只收利息就真的只收利息。傅先生体谅小顾总未来几天有得要忙,收利息也十分克制的只收了一次。
而且只用了小顾总的腿。
累是真的不累。
就难得被傅先生按着弄完,他还能有力气爬起来,就是傅先生城会玩,那花样搞得他过于羞耻,简直想一辈子都裹着被子把脸埋在沙发里当只小鸵鸟的那种。
竖着小耳朵,听着他傅二舅总算如他所愿,起身离开了影音室,顾渊立刻掀开被子,忍着阵地的轻微不适跳下黑色的真皮沙发,把身上的白衬衣粉色小短裙扯下来,和挂在沙发背上的粉色小领带一起团吧团吧,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套耻度爆表的“清纯”小套装丢进了垃圾桶里。
毁尸灭迹。jpg
顾渊揉揉手腕上被小领带勒出来的红印子,红着脸轻“啧”一声,赶走脑袋里的“精彩瞬间回顾”,裹着被子溜进客卧找了一套睡袍裹在身上蔽体,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冲进了工作间。
影音室里那一出《傅世仁和顾白劳以身抵债》让他过于羞臊,有亿点点“羞”于见傅先生是真;一堆不能往后推的正事儿等着他来搞也是真。
蔺老板的个展总结报告今晚必须得搞出来,周末两天,他得去工厂那边“验收”他姐顾思韵主题秀的那些珠宝,确认珠宝品质无误后,他还得带着那些珠宝去参加他姐顾思韵玫瑰主题秀的彩排,而且是在主题秀正式举办之前的每一次彩排。
是真分身乏术。
加班加到凌晨一点半,才总算搞完了蔺老板个展总结报告,顾渊在客卧卫生间冲了个澡,揣着两分心虚八分羞臊硬着头皮回到主卧,顶着傅先生眸色沉郁的目光爬上床,故作镇定地钻进傅先生被窝里,一点一点地贴到傅先生身上。
被傅先生抱到怀里,感受着扣在他腰间的手,本以为他这一通熬夜,必然少不了要被傅先生收拾一通,顾渊乖兮兮地趴在傅先生身上,甚至迅速做好了陪着傅先生二度春宵的心里准备。
然而,傅先生的掌心顺着他的脊线上滑,不轻不重地揉搓了一把他那半湿不干的头发,就把他“放回”床上,掀开被子,一语不发地起身下了床。
顾渊心虚则乱,以为傅先生这是恼大发了,忙不迭伸手拽住傅笙的手,轻轻地摇:“嗳,傅先生,生气也不带分床睡的哦?”
傅笙哭笑不得。
掌心盖在顾渊头顶用力揉搓了一把,笑骂:“顾圆圆,你老公只是去拿个电吹风,帮你甩甩你脑子里进的水。”
顾渊:“……”
别问,问就是想去海棠发个帖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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