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负了佳期思念
骨肉分离,兄弟失散到如今终得团圆
身前不可想,身后不可知
切莫再费心挂念
此去经年
汝身被尘土湮没
汝心却在回忆里永生不散
尚飨……
然后是叩头三拜,尔后又去拜了姨母,才与师父相搀起身,两相凝望,他的眸中闪着点点星光。我亦然。
总算了却了这桩心愿,我们再次面对项逸南,坦然地等待他的“发落”。
项逸南一直在冷眼旁观,见我们祭拜完毕,便对师父说:“听说你曾是个高僧?素闻僧棋了得,既然今夜相见,那就找个地方去对弈一局。如何?”
师父自然点头应允。项逸南却又补充道:“倘若你赢了,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但你要输了……”说着他便伸手看似随意地指向我,“就得将她交予我。任由我处置。”
师父微皱起修眉,断然拒绝:“抱歉,我不会拿予蝶当赌注。”
项逸南轻蔑地冷笑道:“你怕什么?我服丧三年内不能杀生不能近女色,就算你输了,我也暂时不能把她怎么样。再说这三年内,你还可以随时来找我,再把她赢回去。”
师父将眉心皱得更紧:“予蝶她又不是物品,岂能被转来送去?”
项逸南的凤眼微眯,“你若不爽快点地答应,那我就唯有……”
我忙攥紧师父的手,低声道:“算了,答应他罢,是我欠他在先,就算把我输给他,也是我咎由自取。”
倘若不牺牲点什么,又如何能平息他心中的怨恨?对弈一局,或许还有缓解的余地。
“予蝶!”师父颦眉看着我,还是不肯答应。
我极力向他微笑道:“没关系,只是一场棋,我相信你。”
书生也在一旁帮腔说:“静兄,放心罢,你肯定能赢,我都从来没能赢过你一局。”
师父无奈地低叹:“唉,这不是输赢地问题……”
但是一对三,他终究还是拗不过,只得点头答应。
于是一行四人一起趁着夜色走出深山,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待回到我们下榻的客栈,客栈里的人早已睡下,一片黑寂。好在我们临走前曾嘱咐客栈的掌柜为我们留门,只轻敲了几下,就有伙计睡眼惺忪地过来开门。
那伙计一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三个白衣人和一个黑衣人,都提着白灯笼,还用兜帽半遮着脸,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站都站不稳,还好书生及时掀开兜帽让他认了出来,这才没有大呼“有鬼”。
但这一吓,好歹将他吓得完全清醒,于是将我们让进客栈,引回房里。掌灯摆棋,端茶送水。直至我给了他点碎银子,打发他回去睡觉,他才千恩万谢又惊魂未定地离开。
房内又安静了下来,师父和项逸南终于可以解开披风,在外间的桌旁相对而坐,开始博弈。
我不想让师父分心,便拉着书生退到里间。透过雕门的间隙观棋。
两个对弈之人均神情专注,垂眼默然不语,只听落子之声清响不绝,更衬得深夜里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