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人称‘铁臂通天’的‘臂二哥’,小子,看你身手了得,师出何门?”高个军官先报了姓名,他眼看自己三十年的真气对徐多祺一点影响都没有,这才心道:“此人厉害。”
深知无法打败眼前之人,唯有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能不能用自己从老参谋长那学的计谋把眼前之人骗到自己手下。试试先用自己的名声做个大盖子,然后再引他掉入陷阱。
“我…我姓徐,我爸是徐大壮…”徐多祺回头看了一眼易冲,见愤怒的易冲朝自己点点头,接着又说:“我…徐多祺。”他有些不知所措,语无伦次。
“你爸我到是见过,都二十几年了。他可是老前辈了,第一次遇见他时我不过才十几岁,算起来你也该叫我声叔叔。”臂二哥一听是徐大壮的后代,开始套起了近乎。
三十几岁的人,正值壮年,可十年以后呢?岁月无情啊!即使一代新人换旧人,但英才总有被世人误解而无地生存地时候。
表面看起来粗人一个的臂二哥,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精明。髯三哥重伤徐多祺父母,而这臂二哥不顾兄弟情义,却与徐多祺论资排辈,悲夫!这就是某些伪君子的真面目。
臂二哥陪笑道:“我的侄儿,你叔俺哪能和你打呀!”马上回头扫了众士兵一眼,严肃的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老三’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
徐多祺哑然,没想到这臂二哥变脸比翻书还快。臂二哥转动眼珠瞥了徐多祺等人一眼,嘴角微微一翘,回头小声对抬着髯三哥的两个士兵说:“你们只要见我一出手,就立即开枪。”
众士兵也个个阴笑,但见臂二哥大叫一声:“我的侄儿,你铁臂大叔来了!”
他奔跑的速度不亚于短跑冠军的速度,就在他一拳刚要击中徐多祺左胸时,徐多祺把身一转,能打死两头牛的巨拳轻而易举的被徐多祺躲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接近五十人的士兵团体齐力开枪,枪声明亮,震耳欲聋。
这边易冲护着弟弟易小娃和朋友在杨树林里左闪右避,白虎带领群兽冲向民党士兵,野猪用它那锋利的牙齿撞得敌人肚破肠流,白虎和野狗野狼等凶悍动物和敌人拼的你死我活。
不幸的是,易小娃和剩下一个猎人中弹身亡,可怜二十出头空有一番抱负已无法实现。失兄之痛是常人没法理解的,易冲真的已经愤怒了!
他居然现出真身,狂啸一声,在嘴唇上露出了两支獠牙,发狂的易冲冒着枪林弹雨,冲入敌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易冲这黑暗生物居然不怕刺眼的骄阳。
顿时敌人的惨叫声,动物的咆哮声,冲得云层都散开一片。
徐多祺和臂二哥的惊人大战已结束,但见军帽离身掉地,踉踉跄跄跑着地臂二哥七窍流血,而徐多祺却安然无恙,仍然一脸的酷相。众士兵已被杀的惨不忍睹,遍体鳞伤,简直是人间地狱。再看野兽,死伤不计其数,唯独白虎等凶悍生物没有伤。
但枪不是任何普通生物好惹得。
受了重伤的臂二哥带着残余部下奔逃而去,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风已平浪已静,夏天的热依旧继续着。
易冲抱着易小娃的尸体,泣不成声的骂着自己:“都怪我,要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死,要不是我昨天硬带他们来,他们也不会…都怪我……都怪我…”
徐多祺蹲下身子,拍了拍易冲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兄弟请节哀啊。”
易冲红着双眼说:“你不是我兄弟,我兄弟已经死了…呃…”
“别太难过了,兄弟。这不能全怪你,我若用尽全力杀了臂二哥……他们…他们也不会无辜惨死。”徐多祺看到白虎和剩下的野兽都已经疲倦,纷纷趴在地上喘着大气,又见易冲悲痛欲绝,想了又想然后拉开抱着易小娃的易冲正色道:“如果你没意见的话,从今天起我就当你弟弟!”
易冲是僵尸,僵尸的小弟能被枪杀死吗?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004 【诚实】
诗曰:
灵智一启认亲生,弟娃独依哥冲营。
谁欲参透命中运,其势觉通实不通。
凡人弟死哥冲悲,只怪当年吾已冥。
唯今尸落梧桐泪,却话黄花数白汀。
这就是易冲的前尘。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像七彩琉璃光似的,印得祥云若云海之中仙山般美丽。
突然,在那遥远的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消瘦的白衣人影,此人踩着祥云冉冉而降。
渐渐的人影越来越近,仔细一看原来是位身着月白色道袍,充满了道骨仙风的气味,凛然出世,白发银须的老道士。
待踩着祥云的老道到了那棵直插云霄的巨树一枝头旁时,白衣老道左手持着拂尘,按下云头降至洞口,右手捋了捋长有一尺的胡须自语道:“若吾功推演无误,想必就在此洞。”
凌然出尘的白衣老道,不紧不慢的走进臭气熏天的洞里,似乎洞里原来没有死人。
只见洞里一堆柴火在烧,火的两旁是两堆干草。二个坐在干草上的年轻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白衣老道不由得的一笑,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两位小施主,贫道稽首了!不知二位可否允许老道在此借住一宿?”顿了顿又说:“贫道道号‘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