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斗猎,禁军先是清剿驱逐了北林当中的猛兽,又是设下岗哨,巡逻值守,防止有人闯入捣乱。
但是只要有人,就不可能纤悉无遗。
瑭王府的护卫便是乔装了一番,从一隐秘陡坡潜入其中,往着约定地方摸去。
“咱们殿下这么久都没有发出信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其中一护卫担忧地问。
“不可能,宸王府的动向我们时时都盯着,殿下也不是任性之人,怎会不安计划行事?”
“……不过的确时间有点久了,不成,你们两个腿脚快,前去探一探。”
两人领命离去。
溪水湍流不息,又急又猛。
涔涔的声响掩下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岩石就在后背,盛则宁避无可避,被堵在封砚的双臂之间,灼热的气息烘得她满脸涨红,茫然无措。
她曾见过一些公子纨绔在秦楼楚馆前偷香窃玉,那猴急的模样犹如一只急于拱白菜的肥猪,左右乱吻。
但是封砚却极耐心,就像是攻城掠地时,讲究寸寸推进。
只不过最初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这般强势地霸占不放,让人难免害怕起来。
像是快要被他囫囵吞下一般。
至于从刚刚两人在寻常不过的谈话中,为什么忽然就会吻了起来?
盛则宁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的失神给了封砚极大的方便,那截软舌如入无人之境地侵入她的口腔里,无尽地索求。
她不禁发出抗议的呜咽。
那双紧闭长睫掀开了一些,清冷的月辉照亮了他的眸。
让盛则宁看清了他眼底翻涌而起的风暴,是放肆的、威迫的、毫不加掩饰的欲求。
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只有不断地汲取才能得到满足。
盛则宁心犹如撞钟一样,咚得一下,震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皆为之一悚。
这障果未免也太毒了。
就连一向能把自己情绪掩饰得天衣无缝的封砚都被影响至此,仿佛是被捅成了筛子的窗户纸,里面是什么,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震惊过后,盛则宁回过神。
虽然她不是被人占了便宜就要死要活的性子,但也知道放任的结果只怕会越来越糟,尤其在她还不能动弹的时候。
在那放肆的、几进几出的舌尖再次探过来时,她毫不客气地用牙齿撞了过去,这也是她唯一还能用的上的反击。
上一回封砚没尝过的利齿,如今也‘尝’到了。
血的铁锈味在两人的口腔里同时扩散开,封砚缓缓把脸往后移开,舌尖的刺痛使得他不得不彻底睁开双眼。
眸子里还残留着没能完全抽离的深色在盘桓。
他曲起指背,轻轻碰了碰唇边,唇线沉了下去,目光凝视在轻喘着气的小娘子脸上,若有所思,又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