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沉默半晌,才道:“几乎每一天。”
凌云帆忍不住喊出声:“什么?几乎每天?”
“没事的。”纪沧海安抚凌云帆。
“什么叫没事啊,每天都睡不好在床上乱蹬还叫没事?你字典的没事和我字典里的没事,是同一个意思吗?”凌云帆连珠炮地说了一堆,“这个病不能吃药治疗吗?”
“可以。”纪沧海点头,“安眠药,但我觉得治标不治本,多吃无益,就停药了。”
凌云帆:“……”
凌云帆想起了自己以前吃安眠药把身体吃得一团糟的日子。
“嗯……”凌云帆沉吟许久,忽然道,“那如果有人在你做噩梦的时候把你叫醒,会不会好一些?”
“什么?”纪沧海困惑,不知凌云帆说这话是想表达何意。
凌云帆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纪沧海:“你搬来主卧睡吧,晚上你做噩梦了,我来负责喊醒你。”
纪沧海沉默片刻,忽而无奈地笑了笑:“云帆,你不该说这种话。”
“嗯?为什么?”凌云帆不解。
纪沧海也翻了个身,侧躺着,和凌云帆面对面,他伸手,用手试探地覆在凌云帆指尖上,见人没有拒绝,于是轻握住,他说:“我喜欢你,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喜欢你,这种喜欢无时无刻吞噬着我的理智,所以你允许我躺在你身边,其实是在折磨我……”
“纪沧海。”凌云帆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我们交往吧。”
纪沧海闻言,因震惊双眼缓缓睁圆:“……什么……唔。”
话没说完,他的嘴被凌云帆用唇堵上了。
纪沧海虽受惊愣住,但更因为不想错过立刻回过神来,专心享受这个他已梦见无数次的吻。
一个有些莽撞但不失温柔缱绻的吻,应先是唇与唇的贴紧厮磨,再是舌尖试探地轻触,最后是柔软的舌密不可分地缠绕,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拥抱。
中途两人因呼吸不顺,分开了片刻,彼此对视,气喘吁吁,但很快,纪沧海再次吻住凌云帆,似饥饿的猛兽尝到鲜甜的血骨。
炽热的吻让人脑袋迷糊,面颊耳垂发热,心脏跃动的频率快得不正常,对此,凌云帆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那是在他无意间闻到Omega的信息素时,可如今他身体做出这些反应,只因为纪沧海的吻。
纪沧海没有骗他,喜欢真的和第二性状没有关系。
纪沧海食髓知味,不肯放过凌云帆,紧搂着人黏黏糊糊地亲了许久,凌云帆劝他休息都不肯。
总之第二天醒来,凌云帆的嘴唇是肿。
凌云帆摸着火辣辣的唇,对身旁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人说:“纪沧海,你真行,蚊子看了都自愧不如啊。”
纪沧海明眸微弯,笑得如沐春风,又凑过去亲了凌云帆一下。
凌云帆被他亲得没脾气:“我要喝咖啡,不然今天得睡死在课堂上。”
“我去煮。”纪沧海起身。
凌云帆瞧着他离开房间的背影,觉得胸膛暖融融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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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早餐出门,纪沧海照例把凌云帆送到学校门口。
凌云帆边关车门边和纪沧海道别,看了眼时间,快步往教学楼的方向奔去。
走着走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凌云帆接起电话:“喂,你好?”
郑思清欢快的声音传来:“帆哥,是我,郑思清,我看到餐馆的座机上好多未接电话,果然都是你打来的。”
“思清?!”凌云帆语气激动,“你们还好吗?我之前去餐馆找你们,结果听说餐馆出事了。”
郑思清说:“是出了点事,不过都解决啦,你别担心。”